“在我记忆里,我师父一直是这样的。”叶轻舟也一直很纳闷,一年年过去了,师父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老。
“师父,这位是陆战北,很抱歉这么晚带回来见您。”叶轻舟对这位年轻的师父却很尊重。
陆战北也打过招呼,站到叶轻舟身边。
“我姓容名樾,欢迎陆先生光临寒舍。”容樾行为举止颇有古风,让人肃然起敬。
“这位是你朋友?”容樾指了指吐的一塌糊涂,脸色蜡黄的汪世杰。
汪世杰这会还怕跌面,拱了拱手,有礼貌的说:“打扰师父了,在下是叶轻舟的朋友,也是陆战北的发小,汪世杰。”
“无事,欢迎光临寒舍。”
容樾又看了看木鱼,木鱼赶紧上前一步,“拜见师祖,替我师父向您老人家问安。”
叶轻舟不由得多看了木鱼两眼,原来就觉得他面熟,原来还有这层渊源。
“嗯,你认识这位陆先生?”容樾问木鱼。
“哦,是,我和战北也算得上是发小。”木鱼答道。
陆战北心底有些吃惊,面上不动声色。
“好,见过你小师叔吧!”容樾云淡风轻的吩咐。
木鱼心里说了一句:“容樾师祖果真护犊子,特别是对这位小师叔。”
整了整衣服,木鱼面色庄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对叶轻舟行了大礼。
叶轻舟虽然觉得太过巧合,还是像模像样的受了他的礼。
“小舟,你带陆先生和这位汪公子去客房休息。木鱼,随我来。”容樾吩咐。
“师祖,您有何吩咐?”木鱼垂手立在堂下。
容樾左手执茶盏,右手执杯盖拂去茶叶,啜饮片刻。
“你早就认出你师叔了,为何没与她表明身份?”
木鱼踟蹰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师祖,我一直拖到现在也不是故意的。一来,我不常在j市,也没那么多机会与师叔叙旧。二来,我确实有些私心,战北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他又秉性正直纯良,我怕贸然说破此事会伤害到他。”
容樾放下茶盏,说了句:“荒唐”!
“你师叔今天都把人带到我跟前了,说明什么?”
木鱼眼观鼻鼻观心,“说明师叔已经认定他了”。
“那你早不说,晚也别说了。”你怕伤了你兄弟,我还怕伤了我徒弟呢!
“是,师祖。”
叶轻舟安顿好汪世杰的住处,领着陆战北七拐八拐绕到了后院,竹林掩映下,露出一个红砖黛瓦的屋角。
叶轻舟打开门,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姑娘家的闺房。
“我能进去吗?”陆战北倚着门框问。
“怎么不能?”叶轻舟疑惑的问。
“刚才你师父可是让你把我和汪世杰领到客房休息!”
“你呀!我怎么觉得自从见了我师父你就各种不对劲?”
陆战北抿了抿唇角,“没有,就是觉得他过于年轻了。”
“哦,你是担心你那些补品送不出去?”叶轻舟打趣。
“不是,我有个疑惑,你上山学医时年龄还那么小,他也大不了你多少,应该是个大小伙子,他是怎么照顾你的?”
叶轻舟无语,他是不是脑补什么让自己喝醋的场景了?
“你放心!那会儿都是刘婶儿,就是刘宝的妈妈照顾我的生活的。”
陆战北挑眉,点了点头,这才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