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这杏花苑的姑娘可是水灵?”苏思康正和他结识的狐朋狗友在镇上的唯一一家青楼里逍遥。 这些日子听村里的村民明里暗里赞谈苏思永,而在背后贬低他,苏思康的心里很是阴郁。恰逢他上次考试结识的林兄约他出来快活,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苏思康一手搂着个女子,一手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爷,别只顾着喝酒嘛~”一旁的女子娇嗔道。 “苏兄好像有心事呀?”林兄试探道。 听着有人问起,苏思康大倒苦水。 “我那该死的堂弟,怎么可以考上童生!他凭什么只学了两年就考上了,他分明一丁点儿都不如我!”说的那是咬牙切齿,双眼通红。 “苏兄放宽心,放宽心,你家的事,小弟大多也知道些。说句不好听的,您的堂弟呀,这功名怎么来的都不好说呀?” “这话怎么说?”他就知道。柱子的功名肯定来的不正当。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他去书院的钱是哪来的吗?还有他赶考的钱又是从哪来的?”这林兄提出这个问题,果然吊起了苏子康的好奇心。 “难道他给人当小白脸了?”原谅苏思康,他的脑子里大抵也就想到这点东西了。 林兄心下有些鄙夷,不过他按耐了心中的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倒不是这个,前些日子出的一款叫香皂的东西你知道吗?”林兄引入正题。 “奴家知道,奴家还用着呢,可好用了!”一旁的妓子插嘴道。 “走开,这里有你什么事儿?插什么嘴!”苏世康一怒,推开插嘴的妓子。 “香皂这东西我知道,我家夫人就在用,可这跟苏思永他有什么关系,这不是陆氏商行的产品吗?” “苏兄你有所不知啊,香皂这东西是陆家在卖没错,可是这方子陆家是哪来的呢?要知道苏思永可是有一个同窗名为陆永安,他就是陆家的小少爷呢。还有听说你堂弟的大姐退亲也退的利索,你没想过,为什么那黄老爷一点都不追究么?”林兄也不说破,只是提出几个问题让苏思康自己去思考。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香皂的方子还是他苏思永的不成?”苏思康被自己的猜测震惊了。 “然也!”林兄露出一副欣慰的姨妈笑。 得了林兄的确认,苏思康果然傻眼了。这怎么可能!苏思永他从哪拿来的这个方子,有了这个方子,他凭什么独吞了,这应该拿出来给他,以后整个苏家都是他的,这方子也应该是他的。苏思康愣神愣的咬牙切齿。 “说你可知这香皂一日可以赚多少钱?”林兄又开始卖起了关子。 苏思康还未回过神来,林兄一看,推了他一把。 “嗯?你说什么?”苏思康整理了一下他扭曲的表情。 “我说,你猜这香皂一日能赚多少?” 苏思康摇了摇头,林兄伸出一个手掌。 “五两?”苏思康愰然。这家里一个月都赚不了五两。 林兄恨铁不成钢“什么五两,是五百两!”这苏思康果然小家子气,要不是有用到他,他才没这个耐心应付这个蠢货。 苏思康震惊地将手上的酒杯摔在了地上。什么,五,五百两?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怎么会这么多?”他不可思议。 “现在你知道了,说起来也是这陆家谨慎,知道他们一家不可能大面积销售香皂,这五百两仅仅只是在安平县范围内。由此可见这香皂是多么暴利呀。只是,如此暴利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保得住?” 苏思康在心里迅速换算,一天五百两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千两。一年就是十八万两。苏思康当然想不到这十八万两,其中包含成本,上下关系疏通费用,还有商业税等等。大庆国的商业税极高。这十八万两层层下来,净利润能有一万两已然不错。 不过就算是一万两的纯利润,对于陆家来说也很高。更不要说思永也能拿到一千两的分红。陆家每月给思永提供五十两,剩下的年底一次性结清。 苏思康被这么多银子晃了眼。这要是他的银子该多好。对,这银子就该是他的。这个时候的苏思康早就把书院学的仁义礼智信扔到了脑后。 林兄看着面前苏思康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的样子,就知道他起了贪婪之心。不怕他想要,就怕他不想要。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笑容,又很快隐去。 “苏兄有没有想过将这香皂的方子弄到手,到时候~”后面的话,林兄就不再说下去,却偏偏引得人遐想翩翩。 苏思康顺着林兄的话往下想,一个激灵,艾玛,那日子得赛神仙呀,到时候美人他想纳多少纳多少,燕窝鲍鱼他吃一碗倒一碗。哈哈哈,只是,他拿到方子也找不到合作人呀。 退出美梦的他顺势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林兄等着的就是这个。双眼一亮。 “苏兄你不必担忧,倘若你能拿出方子,我自然能帮你找到合作的人,到时候苏兄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要忘了小弟我啊,哈哈哈~” “不会,不会!”苏思康的口气就好像已经拿到方子了一样。 林兄被他这样的语气噎了噎,但也不再多说。这个蠢货,等他拿到了方子,到时候可就他说了算了么,再忍忍这蠢货吧。拿到方子就一脚把他踢开。 得知这一消息,苏思康再也坐不住了,恨不得立马就跑回家跟他娘商量如何从苏思永的手里拿到方子,然后赚大钱,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这林兄看出了苏思康的急不可耐。倒也不再挽留。先一步提出告辞,打算离开。让他早日想到办法,早日拿到方子,他也好早日摆脱这个蠢货。 苏思康哪有什么心情喝美酒玩美人?当然林兄一走,他立马便窜出了杏花苑向家中狂奔而去。 “娘,你在家么?”苏思康一回到家里就直奔他娘的屋中而去。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儿子因为奔跑急促而显得凌乱的头发和衣衫,不禁皱了皱眉:“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你媳妇哪去了?怎么不给你收拾收拾,那个懒婆娘。”语气很是不满。 “不提那个丧气的人,娘你知道么?我刚刚得知了一个大消息。” “什么大消息,现在还有消息大过柱子那家伙么?” 一看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对思永也很不满,这就对了。 “娘你知道的吧香皂这个东西?” “知道!怎么不知道?你那个败家娘们不就用这个,哎呦,五百文一块呢,她怎么这么脸大?”说到这个小王氏尤其的不满,在她看来秦氏的嫁妆是他儿子和未来的孙子的,这秦氏浪费的都是她家的钱。可是她拿秦氏又没法子,只能干生气。 “娘你不知道呀,这香皂的方子居然是苏思永那个小子的。”苏思康抛出一个重磅□□。 “你说什么?是那个小子?你这消息正确么?”小王氏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这小子哪来的方子? “娘,你可别不相信,我的消息来源可是千真万确的!” 小王氏沉思了起来,说起来以前她的妯娌二房的吴氏,看起来就不像是乡下的土丫头。看着就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只是当年兵荒马乱,吴氏与家人失散了,才嫁给了二弟。要说她有什么祖传的方子给了柱子她还真有些相信。 “说起来,还真是有可能,当年柱子他娘要说带着什么祖传秘方,还是有可能的。”说到吴氏,即使她已经过世,小王氏还是很嫉妒。 说起来,当年她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又是嫁给了自幼爱慕的表哥。姑姑照顾,又生下了苏家大孙子,日子别提多舒心了。这好日子败就败在了吴氏进门。 这吴氏是这苏二弟救回来的,因着她长的实在是颜色妍丽,大王氏很是不乐意,但架不住苏二弟坚持。 自打她进门,她十里八村一枝花的名头就保不住了。这就算了,反正她姑姑偏着她,也看不惯吴氏。可哪曾想,她发现好多次,她的表哥好丈夫在偷偷瞧他的弟妹。 好个狐媚子,她大闹了一顿。从此,她丈夫自认失了面子,与她便不太亲热了。而她的二弟妹也变得深居简出,见人也低着头,轻易不让人看见她的长相,这日子才消停了下来。 苏思康看他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不回神,拉了拉他娘 :“娘,咱们想办法把这方子搞到手,到时候就是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了。要是这儿媳妇你不喜欢啊,咱们就休了。娶他个十个八个的,让她们来伺候娘,你看可好。”苏思康哄起他娘来可是一把手,要不然为什么明明他还有个亲弟弟亲妹妹,他娘的注意却都在他身上呢?除了他会读书,嘴甜也是一大原因。 “对对,得想办法拿过来,那小崽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过的好了,就不想想家里面了。”小王氏说的那是咬牙切齿。 “不如这样…”说着,苏思康对着他娘窃窃私语。他娘一边听一边无意识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