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端之上的皇位,已经遥遥在望,只需要再往前走几步,就能一屁股坐在那至高神座之上。
“来,喝!”
“把我珍藏的玉宫酒取回来,我要和首辅不,现在还不能叫首辅,不醉不归!”
左玄眀也是凑不要脸,笑道:“那臣也要和陛下不,现在还不能叫陛下,不醉不归!”
这声陛下落在三皇子耳中,从灵魂都仿佛感到愉悦。他咽了咽口水,屏退左右,凑近左玄眀身边,低声道:
“那个再叫一声。”
左玄眀当即下拜:“臣,左玄眀,见过陛下,愿陛下仙寿万岁!”
“哈,哈哈”
初时轻笑,后来三皇子终究没忍住,叉着腰站在城头,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忽然之间,狂风大起,一股不知从多远地方吹来的狂风,将吹得头发散乱,毫无威仪之感。
左玄眀微微有点不详预感,但狂风中的三皇子却不认为如此,而是以手指天,大笑:
“天,你也在为朕庆祝吗?”
狂风更大了,呼啸摧折树木。沉沉乌云从天际尽头浮现,电闪雷鸣。
“看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皇子心情高兴,一切异象落在他眼中,也披上了一层乐观喜庆的面纱,他眼看左玄眀,手指穹苍天,笑道:
“朕一遂愿,天作狂风雷鸣以庆,岂非在暗示朕日后将等大宝耶!”
朕这个称呼,他听父皇自称了二十年,威风凛凛,早他妈也想自称两下了。
现今周围无人,他便放肆地谮越,自称为朕,别说,这称呼真踏马爽。
可惜没有龙袍,不然他真敢s一下,那股四海列国,千秋万代的至尊之感。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那种日子,令人神往啊
“这”
左玄眀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主公张狂放肆成这样,加上异常的天象,让他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感觉随着滚滚乌云的前来,狂风雷鸣的大作,愈发深沉,愈发恐怖。
“莫非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不,不可能,我谋划如此之久,唯一的证人已经被我毁尸灭迹。根本不可能有意外!”
正在这时,下人已经将玉宫酒端来,左玄眀拿起两杯黄金酒觞,走到站在城头日天日地日空气的三皇子身边,道:
“陛下,来,喝酒。”
“好,左爱卿,喝酒,哈哈哈哈。”
许三安接过黄金酒觞,仰头一饮而尽。旋即将酒觞往地上一摔,朝左玄眀道:
“且歌罢?且舞罢?”
兴致勃发来载歌载舞,这也是贵族聚会保留节目了。左玄眀压下心中疑窦,正准备笑着答应,却听到耳畔传来轻微的马蹄声。
“马蹄声?”
他朝西方看去,但见狂风雷鸣的尽头,一条细长的黑线正缓缓涌来。
哐当!
黄金酒觞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