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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会议大厅,年会照常继续。
今天大家来得特别早,原因无他,昨天晚上又有奇奇怪怪的女人叫声,有就算了,甚至比前天晚上还要起劲,听得人浮想联翩,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听见昨晚的声音没有?简直太大胆了,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在夏主的地方弄出那种声音!”
“聋子才听不见吧!真是的,这都第二次了,管家做什么去了,怎么也不管管,吵到我们还好说,惹了夏主的怒火谁兜得住?”
“我昨晚特地寻着声音找了过去,你猜怎么着,真被我们昨天猜中了,就是那个女人在整幺蛾子!”
“……她是饥渴疯了吧?”
这位理事刚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说完这句,忽然感觉后脑勺一凉。
下一秒,一身粉白衬衫的于随拉开椅子在斜对位坐下,漆黑的眸子有意无意掠过他。
旁边两个人说得兴起,完全没去在意周围,继续用自以为低的音量说,“喂,你们还不知道啊,我听说六理事回来之后没住自己屋子,去跟挤在一起了!你们说那声音……”
话止于此,剩下的是几个男人心照不宣的坏笑。
殊不知,人已经到齐的会议桌上,有四个人同时黑了脸。
首位上,夏沂拿起未一秒的茶盏不轻不重搁在桌边,侧眸睨了眼,“赵理事,你去年成就表现貌似不错?起来汇报。”
他去年成就不错?是谁说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前一秒还在笑容满面说八卦的赵理事,表情裂开了,他刚要说自己去年没什么拿出手的成就,一接触到首位那位的神色,立刻抖着腿站起来汇报,心如死灰。
约莫五六分钟的功夫,赵理事就说完了自己一年的工作汇报,领了罚坐下,愣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被单独拎出来受苦。
要知道,在座的不止他一位凭自己是跟老夏主一起打过江山拼过命的,一年一年无所作为。为什么这次偏偏是他撞上枪口!
经过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会议要按照章程继续的时候,于随踢开椅子站了起来,对着首位做了个姿势。
“夏主,正好,我也来汇报一下去年的表现吧。”
说完,没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便就开始汇报,那不带多少停顿的流利度,说她没提前准备打腹稿都没人信。
流利归流利,内容也是真少,竟然三分钟左右就说完了。完全没有一个理事整年工作该有的内容。
会议室随着于随最后一个结尾字落下,陷入绝对的安静。他们知道这位六理事不按常理出牌不爱循组织的规矩,可他们不知道,这位是这么个任性法啊!
最先还是冯理事回过神,对于随颇为感动的笑,“六理事,果真是……年幼无知无为无畏呀!”
于随想着再不解决完这边的事儿,过年真赶不回去了,懒得理会冯理事的阴阳怪气,眼神笔直盯着夏沂,“夏主,以上,我认为我已经没有精力继续担任理事。还请让我自动请辞。”
众人听了,有人欢喜有人犹豫。欢喜的自然是冯理事那一帮人,犹豫的是那些组长们,他们只知道于随以前常驻组织的时候很厉害,倒不知道最近她是什么个光景。这光景着实惨淡了些,让他们想为她说话都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