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天台的铁门,不远处传来了微微的啜泣声,随意放慢了脚步。
男生坐在天台边缘处,身上的校服染上了一大片蓝色的墨水,发丝凌乱。
随意微微眯了眯眼,眼中迅速划过一抹讽意,快的让人无法察觉,转而面色温柔,走向了那个男生。
“哟,小孩,在这悲秋伤春啊?”她从口袋里东摸西摸,最后摸出来一包纸巾。
男生闻言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呵,多管闲事。”莫也躺在天台的小屋顶上,嘴角勾起一丝讽刺。
一个一米七五的男生,在天台上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还差点轻生,真是懦……哦不,脆弱。
莫也闭上眼睛,继续沐浴阳光。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女生温柔的声音传来,像是身上徜徉着的阳光那般温暖,又像山泉般清爽,令人沉醉。
“别哭。”随意揉了揉阮峙的头。
阮峙浑身一震,“pia”的一声轻响打在随意的手腕上,待他反应过来,怀里只落了一包纸巾。
“诶呀你这小孩,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随意笑眯眯地揉了揉手腕,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他也没有道歉的打算,只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打开那包手帕纸,抽出纸巾,用力喷了喷鼻涕。
随意十分随意地抬起一条腿跨过天台的栏杆,另一只腿搭在栏杆上,懒洋洋地说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怎么落得这么一副模样?”
阮峙不说话。
嗬,这人类的青春期小孩真是高冷。
于是她微微凑近阮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怎么?在这个世界,你就混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