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宋晨冬看来,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姓什么并不重要,倒是奶奶比较在意这些,也算是尽孝吧?
听到这一答复,薛文昌满心欢喜,又连忙冲周均益感激地笑了笑,却不知道如何跟自己这个小外甥说话?
试想一下,几十年的假想敌一下成了恩人,确实有些别扭。
倒是周均益大大方方,继续指点他们守灵等事宜,直到凌晨3点,宋晨冬才跟他出了门,虽认祖归宗,但在他眼里,奶奶只有宋冬月一个,故而,不打算留下来为其守灵。
况且,孙丽君的身后事,也是做做样子,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他也没必要参加他们的演出。
薛文昌倒是没说什么,也没脸说什么,只是请求他们后天出殡的时候,尽量能来出席。
当然,面对这样的要求,周均益就微笑着婉拒了,顺带替宋晨冬也一起解释道:
“大舅,晨冬正新婚度蜜月呢!机票都已买好了!再说,大舅妈往生成功了,其余的事儿,按民间习俗,走走过场就好了。您也多多保重吧!”
“那好吧!谢谢你,均均,你能来,大舅相当……相当感激的!过去的事情……”今天的事儿,薛文昌岂是用感激一词能形容的?
“就当是一场梦事吧!大舅,您看到大舅妈去了好地方,往生如此殊胜,您也该信了吧?”有些话,周均益知道大舅说不出口,便不失时机地建议道。
“嗯嗯!”薛文昌虔诚地点了点头。
“好好修行,好好念佛吧!这是您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阿弥陀佛您留步!”周均益还是恭恭敬敬地合掌回礼,这让薛文昌很是不安,忙连连鞠躬,回道:
“好!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待周均益坐上副驾驶,宋晨冬才问出口:
“师兄,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儿,还能往生呢?阿弥陀佛难道好坏不分的吗?要是她到极乐世界再使坏,那里岂不就要被坏了一锅粥吗?”
“哈哈哈……我说,你这两年是不是都用来躲清静了?我给你的经教都放在玄关积灰尘吧?但凡你看进去一点儿,这样的问题你就问不出来了?”周均益笑着回道。
“嗯?怎么?难道是我问错了?”确实,师兄给的那些经教书籍,他没看,一来是没时间,二来是没兴趣,他始终都停留在自己前世的一些修为中,认为禅宗和密宗更为高明些。
见宋晨冬手握方向盘,不打算开车,周均益不答反问道:
“你该知道,净土宗的特点就是三根普被,而往生的条件也很简单,就三个:信、愿、持名,这些,你不反对吧?”
“可弥陀经上说,去极乐世界,不是善根、福德、因缘一个都不能缺吗?”宋晨冬还是不服气,孙丽君这么十恶不赦的人,怎么够条件呢?
“孙丽君正是一个都没缺呀?”周均益笑眯眯的回道。
“她何来善根?何来福德?”宋晨冬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或者,出现幻听了?
“你可以先自己看一下她与你爷爷、奶奶的前尘往事。看完,如果还有疑问,再问我,可好?”周均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面露疲色。
见师兄有些累了,他便点点头回道:
“好吧!你先眯一会儿,我来看看!”
于是,宋晨冬打开天眼,观察起来……
大概是清朝雍正年间,在一个偏远的山间,有一座尼姑庵,因着方圆几十里路,只此一庵,且所求甚为灵验,香火倒是挺旺的。
有一天,尼姑庵的主持在路上,看到一位壮年猎户杀死了一头母狼,而身侧有一头小狼崽正嗷嗷待哺,且在凄切地哀嚎着,甚是可怜。
眼见猎户正迟疑,如何处理小狼崽?是杀了呢?还是留着?
杀了的话,这么小,挺可怜的,皮毛也买不出什么好价钱来如果留着,这小畜生万一记恨自己杀了它娘的事儿,长大以后报复,却也是个祸害……
主持见状便走上前去,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