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门都布置了人手想必是出不去的,佟清月领着点墨直奔花园后的侧门去,只是侧门久不使用,七零八碎的藤木将门都掩了起来。
“格格咱们回去吧,格格。”
佟清月不理会点墨的哀求,伸手拨开了几枝藤木朝里挪了挪,还未等她再迈步,披在身后及腰的长发就不知被哪枝斜出的枝条给挂住了。
佟清月稍稍一动便扯的头皮生疼,“嘶……”
“别动。”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来,像是离她只有尺寸距离,喑着几分哑色,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
佟清月身子僵住了,她虽嘴上厉害,却从未与陌生男人靠得这样近。
感受到牵扯住头发的那股力量消失,佟清月忙拧过头下意识后撤了一步,那人的手却先她一步虚拢在她肩头,“当心。”
男人替她拢住一头长发,引着她走出藤木丛中,佟清月这时才转身看清了他的模样:深色大氅内隐约露出军装上的金属饰件,眼睛隐在宽檐军帽投下的阴影中看的不甚真切,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扬,带着两分笑意。
“哪里来的下流坯子,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佟清月火起,侧过身子不看他。
男人收回手站定,微微颌首,“在下凌允惟。”
佟清月只觉这三个字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见过,眉目间还蕴着嗔意,敷衍着福了福身,带着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