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李当先回过头对管家说:“那你去替我与夫人打个招呼,代我行个礼吧。”
“嗳。”管家刚走两步才明白李当先在戏弄他,夫人在沐浴,谁也不能去啊。
“文优在哪里?”李当先这才问道。
“在后院。”
“你们府上可有后门?”李当先又问。
“有,有,就在后院。”
李当先心中窃喜,见了李儒和他胡乱说两句话,然后从后门一溜,王允那几个眼线今天就在李府外面等着过夜吧。
从三院一进后院,李当先就看见了正房旁边的后门。
就在李当先正要迈进屋门时,突见那道绿光又闪了一下,这次可不是远方,李当先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个发光点就在李儒府外。
来不及多想,李儒已经迎了出来:“奉先今日如何得空来文优府上?”
“噢,噢,布有一事相问。”李当先回礼道。
李儒把李当先让进屋坐下,李儒这副尊容和王允还多少有点像,个子好像稍矮一点,也没有王允的山羊胡子,其它嘛,当真差不多,鼠眉小眼,薄嘴唇尖下巴。
屋角两位婢女,一站一坐,站者盛装、坐者素衣,前方桌几上摆着一架琴。
自己和李儒面前的桌几上,酒肉俱全。
这老小子挺会享受啊,一边喝酒一边听乐观舞?
果然,李儒向李当先介绍,这两位婢女是新入府的,一个专乐,一个擅舞,他和董夫人都很喜欢。
李儒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献舞献乐又献酒。
仍在逃命之中,酒是不敢喝,桌几上的肉李当先就不客气了,大口大口的撕吞起来,王允给自己吃了一天的凉水就猪食,早就饿了。
“奉先将军此来何干?”李儒看着李当先再次问道。
“噢,我是来问那秦宜禄……”李当先说到一半停下了,这事儿该问吗?好像自己是来找李儒兴师问罪一般。
“文优此事确有不当之处,奉先有所不知,那秦宜禄着实可恨,先辱国相、后骂你我,言语不堪至极……”
“我知道了,就是嘴贱嘛,你做得对,我知道了,问这件事只是想给众将一个说法。”
一听不是来找自己要说法的,李儒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还告诉李当先一件事,他已经知道吕布与杜夫人交好一事,准备下次国相来长安时,向他报告说这杜夫人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个角色。
如此一来,董卓就不会惦记这事了。
李当先连忙向李儒致谢,然后接着吃肉。
曾经的三国中,李儒也劝董卓把貂蝉还给吕布,可惜董卓色迷心窍没听他的才导致被杀,现在李儒又为了避免吕布和董卓因杜夫人而离心,所以才准备刻意将此事瞒下来,李儒心思缜密不说,单凭这一点在大局观上就远远不是王允能比的。
这样看来,王允想自己留下貂蝉,利用杜夫人来实施他离间吕布和董卓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二人都放松了心情开始边吃边聊家常时,忽听院内一阵喧哗,紧接着传来了几声刀剑碰撞的声音。
“护主守门!”管家尖声叫道。
李儒手中的酒爵“铛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双手抓住李当先的胳膊:“有刺客,奉先救我!”
还真把我当吕布了,我救你?我比你还害怕呢。
来你这躲会儿是为了安全,如果把命搭在这儿,我冤不冤啊?
李当先还没想好怎么办呢,管家跑进来通报,刺客已越墙而逃。
战斗结束了。
“文优,不必惊慌。”李当先拍了拍李儒,站起身来。
尽管自己也是惊魂方定,但此时必须要拿出些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来。
“带我去看看!”李当先对管家说,心里却不停地祈祷,这个刺客千万别犯倔再杀个回马枪,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假货露馅儿事小,给李儒陪了葬就太冤了。
可眼前这个情况,自己又不得不这么做,谁让吕布在世人面前太牛逼,谁也打不过呢?
出得屋门,院子里一片狼藉,李儒的家丁被打倒了七八个,正一个一个地往前院抬。
管家告诉李儒和李当先,刺客有两人,身材短小却十分利落,其中有一位个子更低,管家说着还在李当先的胸前比划了一下,身高还不及李当先的胸部,借此推断是一位少年。
“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李当先问。
“正是,此二人轻功甚高,是从院外直接跳入府中,年长之人还拿一支簪子一样的物件,发出一道绿光直指屋内。”
啊?李当先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这个绿光怎么越来越近,敢情是来杀李儒的啊。
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嘛,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李府。
这时李儒走近李当先,问了一句:“今日奉先封城,是否与此二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