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徐犀利地提醒薛彬,“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她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
一阵沉默后,薛彬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次。
荣徐和顾北承两人对视了一眼,被他堵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真的跟中邪了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的那几句话。
想必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
谈论无果,荣徐和顾北承只能暂且歇菜了。
………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周。
秦汕这一周一直在等着伯赫那边给她消息,但是问了好几次,都没结果。
伯赫后来直接告诉她,他也联系不上对方了。
秦汕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也不好为难伯赫。
只是这种欠了别人人情却没办法当面致谢的愧疚感,实在是不太好受啊……
………
住院十几天的时间,薛彬的情况没有什么好转。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伤得又这么重,只能卧床休养。
薛彬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每天吃饭上厕所都需要人照顾。
他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几乎每天都会生出来厌世的念头。
他的话越来越少,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荣徐和顾北承看得特别着急,但是劝他也没用,薛彬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他虽然不会去死,但现在的架势,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了。
伯赫隔几天会来医院一趟,他也能看出来薛彬的状态很不好。
这天,薛彬从球队训练场出来之后,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
他进来病房的时候,正好碰上ane在喂薛彬吃营养品。
当然了,薛彬不肯配合,ane在好言好语地劝他。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都要被急哭了。
薛彬好像完全没有同情心,即使ane这么着急了,他也没有要吃的意思。
“你先出去吧,东西交给我。”伯赫先让ane离开了。
ane听到伯赫这么说,赶紧放下东西走人了,像逃命一样。
刚刚荣徐和顾北承也出去吃饭了,ane一走,病房里就只有伯赫和薛彬两个人了。
伯赫拿起了水杯和旁边的一堆营养补剂,对薛彬说:“吃吧。”
薛彬没反应。
伯赫又说:“不管怎么样,你是为了救我女儿受伤的,你们国家不是有个词叫知恩图报么,我必须看着你好起来。”
薛彬不耐烦地看着他:“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你不必来看我,我怎么样也不需要你来管。”
“同为男人,我觉得你真的是很懦弱。”伯赫并没有被薛彬的话激怒,他站在病床前看着薛彬,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逃避有用么?”
“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待在曼彻斯特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你心里还是想和她和好,只是你知道你们重归于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你不断地用各种借口安慰麻痹自己,这样能让你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你其实是想让小秦知道你救下新新这件事情的,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你没办法面对她在知道你这样的付出之后仍然拒绝你。当她这么做了,你内心的希望就被彻底浇灭了,你也就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待在曼彻斯特了”
“你心里已经知道结果了,但你还是在怕,你怕你即使以生命为代价都没办法换来她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