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后对王薄等人说道:“先帝驾崩,尸骨未寒,可是朝中有些位高权重之人不念先帝旧恩,欺负哀家和皇上孤儿寡母,四处散布谣言,搞得朝廷人心惶惶,朝政动荡不安。先帝临终前将皇上托付给诸位大人,希望诸位给哀家拿一个主意。”
检校太尉、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一听,义愤填膺地说道:“太后,先皇对我韩通恩重如山,臣无以为报,当全力辅佐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如果有谁干对太后和皇上不敬,我韩通第一个不答应。”
符太后道:“有韩大人这句话,哀家甚慰。”然后,她又问王薄和范质二人有何看法。
范质低声说道:“太后指的是都点检大人吧!”
符太后道:“不是他还有谁?先帝在世时,他赵匡胤鞍前马后,表现得忠心耿耿,深得先皇信任。没想到他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表面上对哀家和皇上毕恭毕敬,背地里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这不是忘恩负义,有负先皇的重托吗?”
符太后说着,竟低声抽泣起来。
范质、王薄和韩通三人急忙安慰太后。
符太后接着说:“范大人和王大人是顾命大臣,你们得给哀家拿个主意呀!”
范质道:“太后,依老臣之见,应该立即剥夺赵匡胤殿前都点检之职,收回他的兵权,这样,就算赵匡胤有二心,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韩通一听,说道:“太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赵匡胤杀了,以绝后患。”
王薄听后,急忙说道:“此事万万不可,现在我们又没有赵匡胤谋反的证据,皇帝初立,政局不稳,如果贸然诛杀权臣,定会引起朝野震动。”
韩通听了王薄的话,气呼呼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你们拿毛锥子的人就是胆小怕事!”
王薄说:“韩大人,这不是怕事不怕事的问题,赵匡胤手握重兵,如果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若有变故,我王薄死不足惜,可是皇上和太后怎么办?”
符太后也说:“哀家也觉得如果贸然诛杀赵匡胤,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一定会起来造反,到时候不好收拾。哀家倒是觉得王大人的话有几分道理。”
范质道:“启禀太后,老臣以为,我们可以学习先皇处理张永德之计,先罢去赵匡胤都点检一职,收回他的禁军最高指挥权,其他爵位不变,再来一个温水煮青蛙,一步步削弱其兵权。”
大家商量后,一致认为当下之时,也只有这样最为稳妥。于是,符太后决定依范质之计,先削弱赵匡胤的兵权。
殊不知范质此计虽好,但他们哪里会明白这一招原本就是赵匡胤给周世宗出的计策。周世宗乃一代圣君,处理这等事自能得心应手,可是世宗不在了,今日已不同往昔,免去赵匡胤都点检之职,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局面。
小皇帝柴宗训下旨当然,符太后和范质、王薄等人是以皇帝的名义下旨免去赵匡胤都点检一职后,赵匡胤一点都不傻,他已经觉察到朝廷要对他动手,于是他一面假装不露声色的接受,一面暗地里找石守信、王省琦、赵普等亲信密谋,商量对策。
赵匡胤对石守信等人说:“我赵匡胤对大周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鉴,可是太后和皇上听信谗言,不信任我,现在已经罢免了我的殿前都点检一职,恐怕很快我的项上人头就会不保了。先帝对我有恩,不管太后和皇上怎样对我,我都不敢对大周有二心,我死不足惜,不敢连累诸位兄弟。你们还是把我绑了,交给朝廷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