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六想起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只是说完之后不由问起谢大少舒七姑娘如今的情况。
“舒家的七姑娘,”谢大少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过两日你便能见到了。”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也不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大太太忍不住拍了儿子一下。
谢大少无奈,“娘,这是舒七姑娘的私事,说起来她还长我一辈,我怎好在背后论她的长短。”
“大哥说的是,娘,这事儿您就别管了。舒七姑娘那样的人,也不用别人为她操心。”谢二少跟着道。
他们对于金陵城内关于舒七姑娘的传言没什么感觉,反而还觉得舒七姑娘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所以也不像别人那样觉得她惊世骇俗,不尊礼教,有违礼法。
不过,一个女子居然敢只带着一人便上了满是男子的船只,最后还能安然回到京城。
这其中虽说有谢大少知道身份之后有意的保护,但也少不了舒七姑娘自己的手段。
温小六回屋之后,还在想着舒七姑娘的事。
洗漱完躺在床上,正觉得热得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谢金科就洗漱完进来了。
接过温小六手中的团扇,吹灭了蜡烛。
月光借着纱窗照了进来,影影绰绰的落在地上。
温小六不敢靠着谢金科太近,感受着他扇着扇子带来的一点凉风,一手扶在肚子上,一手落在颊侧,有些好奇的道:“金科哥哥,你说舒七姑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啊?”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不也还是舒家的七姑娘。”谢金科对舒七姑娘没什么兴趣。
一手帮她打扇,一手搭在了她摸着肚子的手上。
“孩子今天听话吗?”语气带了些许轻柔。
“嗯,孩子很乖,今天还跟二嫂打招呼来着,二嫂可高兴了。”温小六眉眼弯弯的道。
“是吗?”语气听着似乎不太在意的感觉,但放在温小六手背上的那只手却与她十指交叉,轻轻的抚摸着肚皮。
温小六有些好笑,却又不想戳穿谢金科,让他没面子,“金科哥哥明日若是早些回来,也能看到孩子跟你打招呼了。”
“孩子每日辰时和申时才会醒过来玩一玩,只可惜金科哥哥辰时已经不在府上,申时却还未回府,这才遇不上跟孩子打招呼。”
“只要孩子听话,不折腾你就行了。”谢金科说着与她交叉的手突然牵着她探进了衣摆。
打扇的手也停了下来,倾身上前,吻住了温小六。
不过担心会压到温小六的肚子,他也不敢动作太大,亲吻一会之后,便扶着温小六背对着自己,这才轻轻的动了起来。
两人都许久未曾有过此事,温小六又是个怕热的性子,不过两刻钟,人就有些受不住了。
哼哼唧唧的喊热。
谢金科就要退出来,可她又不让,二人折腾半天,都是一身汗津津的。
最后到底让温小六尽了兴,可谢金科却是如同沙漠中得到了一壶水,里面却只有半口,喝下去不解渴不说,反而更想喝了。
“金科哥哥。”
正要下床打理的谢金科,衣衫突然被温小六拽住了。
娇软的声音还带着一股余韵的尾音,小猫一样的挠人心上。
谢金科只觉得那口水迅速蒸发掉,更渴了。
身体紧绷了一会,这才转过身道:“怎么了?难受吗?”
温小六没说话,只摇头。
又让他躺回去。
谢金科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走开,便依言重新躺了回去。
谁知人不过刚上去,带着微微湿润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就探了上来。
谢金科一声闷哼,脖子上青筋毕露,隐忍的实在狠了。
温小六没想到她不过碰了一下,谢金科就这么大的反应,手就要缩回去。
谢金科此时箭在弦上,哪里还会允许她往回缩。
也不知过去多久,温小六手酸的厉害,这才听见谢金科似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后,结束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温小六此时困得厉害,根本顾不得许多,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谢金科此时心满意足,任劳任怨的下床换床单,又整理收拾二人满身的汗,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将手臂伸到温小六脖子底下,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打扇,亲了亲背对着自己的温小六的脖子,便也睡下了。
人是睡着了,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的没有停下。
只实在酸的不行了,这才放了下来。
隔日一早,白露去收拾屋子,看着盥洗室放着的床单,脸色微红,悄悄的抱了出去。
霜降已经与谷护卫成婚,温小六就没有再让她在自己身边当差。
将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又交代她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便也算是与她全了主仆情分。
而谷护卫感念温小六的大度,对她和谢金科的事更是上心起来。
所以这些时日,若是谢金科不需要谷护卫,他大多都是在给温小六办差。
如今没了霜降在身边,便只剩下白露、行露、芒种和惊蛰了。
不过惊蛰大多数时候都在帮着温小六做衣裳,算是管着温小六日常穿衣的人,所以平日里倒不怎么见她。
而白露与那位张公子的事,温小六虽然问了几回,但白露都支吾过去,也没有给个准话。
她不好强逼着白露,便也没有再提。
用过早膳之后,牵着大黑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就见赵紫来了。
自从温玥进了侯府,她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到谢府来过,只年节的时候,送了礼物过来,却没有让人传话。
温小六也同样如是,送了回礼,话倒传了几句,但也不过是些祝福话,没有说其他的。
后来还是赵紫自己憋不住了,找了个理由上门来,说是要看看她师父如今怎么样了。
她师父也就是方霞姑娘。
没有正经拜过师,不过是胡乱喊的,方霞也不在意。
来了之后,二人都没有提起温玥的事,好像之前那段不曾来往的事情从没发生过,又恢复到了以前如同姐妹一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