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柳府的院落凉亭中。
入春的夜微凉。
一身红衣的上官灵狐窝在红色狐裘披风里,幽怨的抬目看着将自己拢在怀里的南宫冥,良久开口:“夫君,夜已深,咱们回屋睡觉可好?”
南宫冥新奇的望着一院子的月光和满院的桃花,摇头:“不好,娘子莫睡,院子里的桃花极好看,陪夫君关赏!”
上官灵狐苦恼,今日被南宫冥圈在怀里,整个柳府的人都被南宫冥护妻的模样吓住,连平时咋咋呼呼的柳依依都不敢靠近上官灵狐半步,就连入厕,这家伙都守在门口,不让丫鬟靠近,整个一生人勿进的模样。
上官灵狐窝在男人的怀里,暗搓搓的想用银针刺穴将男人刺昏睡,却不曾想银针根本刺不进去男人的身体内,南宫冥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气息包裹着,所有要伤害他的东西都无法近身,上官灵狐不得不暗暗的收回银针,不再逼迫男人休息了。
南宫冥犹如好奇宝宝一样,将上官灵狐抱在怀里。
“娘子,月光如此皎洁,做首诗可好?”
上官灵狐趴在栏杆上,看着满院的桃花,又看了看皎洁的月光,又转头看了看男人的眼眸,心里有了主意道:“好啊,有诗无酒不好,我们饮酒做诗,可好?”
南宫冥眼眸弯弯,兴奋的拍手:“好啊,烈火,上酒!”
暗处的烈火和灵芝身体一个哆嗦,急忙领命,很快,酒菜摆上桌儿。
南宫冥两眼放光,挥手让两个人下去。
灵芝心塞塞,一天了,她都没有机会和小姐说话,连小姐洗澡她都不能伺候,真憋屈,此刻,总算能近身了,却被冥王嫌弃的屏退,跺了跺脚,跑开了。
烈火同样被嫌弃的眼神赶走了。
上官灵狐无语望天,可是,没办法,护妻狂魔再次,就连外祖母都被赶的远远儿的,她无语啊。
“娘子,来,干一杯!一杯一首诗,可好?”南宫冥酒瘾上来。
百年酒香,甘醇无比。
上官灵狐看着兴奋的南宫冥,不忍扫了他的雅兴,与之举杯,开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南宫冥微讶:“娘子,是对影成一人,我和你,是一人!”
上官灵狐微怔,看了眼地上的倒影,却是她和南宫冥叠在一起的倒影,是一个。
南宫冥挑眉,举杯一饮而尽。
上官灵狐看着心无城府开心无比的南宫冥,眼角微微潮湿,抬手,杯中酒饮尽。
南宫冥将酒杯斟满,举起。
“娘子,为夫敬你,此生有你,足矣!”言罢,未等上官灵狐端起酒杯,就将杯中酒饮尽,又将自己的杯子倒满酒。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男子嗓音暗哑,目光迷离的盯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女子,双眸里的温情似乎要将眼前的女子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