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刑狱司内。
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一个牢头坐在文茵对面的桌前叹气道:“文家娘子,您就招了吧,贤王家的那个小少爷到底在哪?您说了,也不必再受这份罪,咱们也能早早的交差不是?”
文茵冷笑一声,抬起被汗水打湿的头颅道:“说了不知道了,有什么可招的?”
念在她夫家是沈家,又有皇后娘娘、李相爷等人全力相保,牢头自然不敢对她用酷刑,只是干吊着不让进食、不让睡觉,一遍遍的用冷水泼身,这腊月风寒,滴在地上的水都已经冻成了冰,文茵咬紧牙关,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那牢头摇摇头道:“你一个娘子,何必如此刚烈?包庇钦犯可是重罪,您便是不招,待到我们的人将那小子寻到,照样要判您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您若是招了,我们几个也能对您从轻发落,何苦受这么多得罪呢?”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文茵冷眼扫过几人,小脸上满是倔强,“小少爷不是我藏的,你们要找的人跟我没关系!”
文茵看着娇弱,可是在是块难啃的骨头,比那些个七尺大汉还要难审的多。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把文茵放下,像块破布一样扔回牢房,便起身离开了。
“招了吗?”
“没有,死不开口,有什么法子”
“那些个刑具”
“哪里敢对她用刑?皇后娘娘的令牌前儿就送到了,还带了懿旨来”
文茵躺在一堆灰扑扑的稻草当中,满面都是脏污,她听着那些被风送进来的隐隐约约的话语,知道是皇后娘娘保了她的命,心中也是庆幸。此时的文茵已经三天粒米未进,连整觉都没睡过一个,今夜有星无月,透过小小的铁窗,掀进来的寒风冻得她打了个冷战。
贤王是清白的,沈修远会调查清楚的文茵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疲惫的倚靠在墙壁上,她现在又饿又累,实在是无暇再想其他。
待到深夜,就听得牢外有一阵脚步声,而后便是一声骄横的“仁王世子的牌子总见过吧?”文茵心中一惊,难不成是那人亲自来拷问自己了?
她的心里顿时“突突”的跳了起来,人也睡不下了,只能又惊又怕的盯着牢门,谁知没见得仁王世子,倒是见到了月娘!
月娘看着文茵如同落水狗一般的模样,得意的几乎要大笑出声!她笑靥如花,正了正自己头上华丽的珠翠道:“文家娘子,好久不见,没想到,这再见面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文茵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