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珞珈说:「不一定,他们掌握了用水的方法,也掌握了如何把地元人脱水再注水操控的方法,但是他们好像从未伤害过榴缘,如果说地元榴缘还有春旗属于同一个世界的话,那么春旗人与榴缘是友,与地元是敌。那么。除非榴缘与地元的关系,也是敌对关系,否则的话……」 他还没说完,骨架子抢先一步说:「珈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地元与榴缘不是敌对关系的话,春旗很可能先结交榴缘,然后打倒地元以后他们才会对榴缘下手啊,到时候榴缘也会产生伤亡。」 卓玛突然,笑不出来,她说:「有可能有这个可能,所以春旗水围绕着榴缘大狱,春旗人太了解榴缘了,掌握了榴缘大狱那个不可移动的地方,就等于掌握了榴缘。榴缘虽然可以随风吹走,但是榴缘大狱一旦失手于人,榴缘也就毫无存在意义可言了。 王芳问:「榴缘人也可以被注水吗?」 卓玛摇摇头:「我们榴缘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旁边的沈沉说:「所以地元一向都是自给自足,自我繁衍生息的。」 卓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沈沉,是不是说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你是地元人,怪不得你之前对我那么冷淡,原来。」 王芳说:「什么,不会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骨架子和路珞珈坐在前面不说话,眼看着地元越来越近,现在说清楚也挺好。 王芳继续说:「这样跟你讲啊,真爱是可以跨越种族和性别,你之前不是为了我们从地元来找我们吗?」 沈沉说:「我的确是从地元跑出来,没有听从城主的命令留下来保卫地元城,但是我心系家园,此刻只想拯救地元于水火。王芳你说的我都懂,心中有爱都不成问题,但如果心中无爱的话……我没有因为想要保护你们而做过任何的背叛,我始终都是地元人,今天是,以后也永远都是。」 王芳和卓玛一时间哑口无言。 卓玛有点不能接受沈沉的拒绝,一向爱流泪的她又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骨架子想:之前说好了要沈沉演讲的事,看来沈沉没忘了,现在这说话能力666,演讲,小 case 了。 这一次,到了地元城门口,依然需要弃车走一段路。因为那凹陷的泥沼和那奇怪的凸起都还在,几个人已经很熟悉,于是他们开始了徒步。 沈沉的速度飞快,没多久就已经到达了城门口。王芳也不示弱,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路珞珈觉得到达地元城以后,似乎高原反应全部消失了,于是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骨架子和卓玛就完全照着路珞珈的速度在走,以便于可以随时照顾他,到了城门口,却不像之前那样有人在守卫。城门口空无一人,于是沈沉觉得很疑惑,但他还是继续向里走,进了城门口,整个过程也没有人,大家都去哪儿呢? 王芳说,「我记得从门口进来,这里有一条主干道,街上有各种各样的城民会卖东西,卖蔬菜呀什么的,怎么今天什么都没有呢?」 沈沉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和他认识的家乡不一样的。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听见有人的声音,于是就循声而去。果然一个两个,三个五个,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处。大家好像都在某种关注焦点上,并未发现这五个人进来。 当然,路珞珈这边也早有准备,这次穿的衣服不像上次那样鹤立鸡群,与众不同,这次他们选的衣服是依照地元人的风格和颜色选的,所以会比较接近,不容易一眼看出区别。地元人忙于其他事情,并未发现新客的到来。 沈沉问他们:「这是怎么啦?」 其中有一个人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哎,今天就是最后的日子啦。」 沈沉说:「什么最后的日子啊。」 「今天是最后一天,哪都有人啊,都要投票啦,我们的大太子和二太子到底谁上位啊?」 「投票上位?这是怎么回事?城主呢。」沈沉疑惑的问。 「兄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城主不是一个星期前就去世了吗?这大太子和二太子两个人为了争夺城主之位,闹得沸沸扬扬的,城主的葬礼到现在都没办呢,今天呀,就是让全民投票的最后一天了。」 「什么?」沈沉突然觉得脑袋像被炸了一样,一时间有点耳鸣,听不清楚,他们的话,「城主驾崩。」 沈沉抓着那个人说,「你告诉我不是真的,城主年龄不大,怎么会驾崩呢?」 「哎哎呀,我说小伙子,城主最近压力那么大,睡都没法睡,连续这么多礼拜,我觉得他的身体恐怕是撑不住,他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这下子我们地元人无故的失踪了那么多,当然要发愁,每晚睡不着觉,你说说这身体能好吗?我觉得啊,虽然在这里讨论不太好。但我觉得咱们城主的去世一半与压力有关,一半还与这两个儿子有关,不想着好好照顾他,为他分忧,反而为争夺城主之位的事情大闹。现在全地元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在争夺王位了,他们还搞出一个投票,让每个人必须得投。」 「投了以后呢?投了以后有什么说法?」沈沉说。 「当然没什么说法啦,只是看看大家会投谁,如果我们投的老二,老大当权的话,我估计我们都有苦日子过了。」 「这么说,你们都觉得老二比较适合当地元城主?」路珞珈问他。 「要是被大王子听见你这话,我们都得没命。」 路珞珈问他,「那么如果大家都投了老大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这种事情如果发生了,我都不敢想。」 路珞珈把那个人拉到身边,然后说,「你们现在聚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聊聊。」 那人说:「你是什么人呀?到底要跟我聊什么?」 路珞珈说,「我也是担心投票投不对,所以呀,自己才问问大家的意见,大家都想投二王子,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人说:「心地善良呗,虽然没发生过什么关乎地元城性命的大事儿,但是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错。不过一直以来大家的既定思维都是继承王位要顺着来。如果老大在,那肯定一般都是给老大啊,而且听说大王子平时养这一帮精锐部队随时都可能造反。如果二王子当了城主以后,他随时都可以推翻他的统治啊,那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啊。」 「照你这么说,二王子反攻他赢了就得了。」路珞珈试探的引导着话题。 「你说的容易。你去造反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路珞珈问他。「我也不知道投谁呀。」 那人说:「是啊,现在就是这个问题,大家都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在新旧更替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无所谓,到底选谁,只要那个人对咱们地元是好的,能让我们安居乐业,好好的过日子不就行了吗?」 路珞珈附和说:「对,我也是这么想。」 「可惜呀,大王子啊,非要搞这么一出。」 路珞珈问:「这个投票也是大王子提出的?」 那人点点头,「他估计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支持他。说实话。我们现在聚在一起啊,就是要讨论,等投票的时候我们一人一票。」 路珞珈问:「一人一票怎么个实施法?」 「每一次投进去以后都会唱票,然后呢,一个人投大王子,下一个人就是投二王子,这样子啊,就一人一票。轮到谁就是谁,大家风险共担。」 路珞珈说:「这是个好主意,不过。难度太大了,比如说第一个人上去投了大王子,第二个人,他敢不敢投二王子呢?这第二个人很关键啊,如果第二个人听到第一个人投了大王子,马上也投了大王子,那么后面的人恐怕就再也不敢投二王子了。」 那人说:「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路珞珈十分肯定的点点头,「非常有可能。」 那人说,「如果我是第二个人,我听到第一个人投大王子,我还傻傻的去投了二王子,后面的第三个人又投了大王子,然后这个时候第四个人就有可能倒戈去投大王子啦,最后所有的人都投了大王子,我去投了二王子,那我不是唯一的罪人。」 路珞珈说:「对。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啊。」 路珞珈说有一个方法,那人催他快说。 路珞珈慢悠悠的清清嗓子说,「我们应该对投票箱做些手脚,要保证大家投的人不是大王子,就是二王子,那么我们只需要让投票箱里面两种票的数量保持平等就可以了。如果规则是每一个人投完必须唱票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商量,让所有人都从同一个投票箱中拿票,他们可以拿大王子,也可以拿二王子,他们投的时候,只要把自己拿到的票投进去就好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