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
胐胐轻推一下奚囊,示意它注意一下言辞,转头问道:“你们聊了多久了?”
二人望向凉亭外的天空,夜空东方已被破晓的晨光所刺破。
“禀告前辈,已有……一夜了。”京墨如实回道。
奚囊缓步向二人走来,边走边道:“刚刚听到你们聊天中提到我们了,说的什么事啊?”
“……”
“……”
又是一阵沉默。
京墨低下头,秋白眼神飘向湖面,二人皆不敢对视。
“不会怪你们的,说吧。”胐胐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
奚囊走到秋白跟前,拽拽他的衣裳,示意他蹲下。
秋白深吸一口气,乖乖听话,缓缓蹲下身去。
奚囊摸摸秋白受伤的脸颊:“疼吗?”
秋白眨眨无辜的眼睛,轻轻点头。
奚囊微微一笑:“我打的。”
秋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奚囊。
奚囊又摸了摸他另一边的脸蛋,轻声问道:“疼吗?”
秋白急忙摇摇头,连声回答:“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真的,前辈,一点儿都不疼的。”
“……”
“……”
这两个的反应啊,竟让胐胐和京墨无言以对。
奚囊咧开嘴,扯出一个渗人的笑容:“乖狗狗,真懂事。”说罢,顺着秋白的发线摸摸头。
奚囊跳到桌面上,浮在水镜上。胐胐也跳了上去,挨着奚囊坐下。
二人见它们不再为难,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胐胐和奚囊面向东方,看着太阳慢慢升起,接着闭上双眼,双爪合十,默默地念叨一会儿,才放松下来。整个过程像是一场祈祷仪式,二兽礼仪十足。
京墨静静地看着二兽做完整套礼数,才缓缓开口。
“前辈们觉得麓子栩怎么样?”
胐胐舔舔前爪子,回答道:“嗯……很好的孩子啊。”
“后生很不错哦。”奚囊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往头上擦了擦,把自己不多的毛发扎成个油光的小揪揪。
“……”
“……”
京墨和秋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
清晨,正是动物们整理自己毛发的时候,就像人族醒后要洗漱换装一样。这个时间点,实在是不太适合商量正经的事。
京墨和秋白幻化成人形已久,虽然有些行为还保持着动物的本能,但是像是舔毛这种习惯早已没了,毕竟现在他们的外型除了头发,没有什么毛值得去舔了。尤其是舔头发这种行为,在他人眼里,不仅怪异而且恶心。
二人默默等二位神兽梳妆完毕后,才开始商量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