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本能,随着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彼此的感觉越来越清楚。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营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只听苏怀远在外面问了一句:“弟媳,我表弟怎么样了?我方便进来吗?”
猝不及防的喊声让唐依下意识的慌乱起来,她已然顾不得许多,奋力曲膝狠狠的朝唐包腹部踹了一脚。
唐包滚到地上,脑袋撞到床边木凳,晕了过去。
唐依慌忙起身,“别、别进来,我正换衣服呢,刚才清理伤口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你等我一下。”
将晕过去的唐包扛到床上,用被子盖好以防走光,她随后又快速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待完全看不出异样,才掀开帐帘请苏怀远进来。
苏怀远看着床上昏迷的唐包,又看了身边的唐依一眼,好奇的问:“你这嘴怎么肿了?”
“还、还不就是唐包哥哥肩膀的毒弄的。”唐依表面十分镇定的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从小被子岳叔叔喂养的百毒不侵,刚才情急,我便帮唐包哥哥把毒素吸出来了,你看他现在的脸色也已经好多了,撑到离开这里不成问题。”
苏怀远又看了唐包一眼,了然道:“怪不得我见他气色好了许多,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锦卫门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我来就是要通知你,今晚子时一过,咱们便离开这里。”
“对了师兄,我这里有一副画,你看一下。”唐依从桌上拿起刚刚自己凭着记忆画的昭华画像交给苏怀远,“你看一下,可曾认得这个女人。”
苏怀远摇摇头,“不曾见过,这女人并不年轻了,看年纪应该是与秦大人和师父差不多,待回去的时候问问他们,说不定能认识。你从哪里弄来得画像?”
“我画的。”唐依把今日追踪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却隐瞒了她画爹爹画像的事,如果她真的与爹爹有关系,那也应该是娘亲应该管的事,不宜外扬。
“看来断崖上的人对于叛党来说应该很重要,可我来此地这么久却从未听闻有人谈论过,更没有见过那断崖上居住之人,不过你放心,待我们回到东平郡,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苏怀远离开后,唐依就一直坐在桌边不敢靠近唐包,生怕他再来一次。
但她又不放心他的高烧和伤口,于是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凑了过去主动照顾起来,幸好这一次唐包一直昏迷着,甚至连手指都不曾动过。
半夜子时,唐包还是没有清醒,唐依给他穿上了简单的衣裤,然后用床单把人系在了苏怀远的身后,由苏怀远一路背着朝海岸边跑去。
天龙教地处岛中心,两侧是陡峭的山崖,向后则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断崖。
所以走出天龙教的通道只有一个,就是之前他们进来的那个山洞。
唐依和苏怀远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躲开营地的守卫根本不成问题,他们一路贴边小跑,很快,出口的山洞就在近在眼前。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换班值夜了,我们就趁他们交接班的时候跑出去。”苏怀远道。
唐依点头,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伸手探着唐包的额头,越来越烫了,再这么烧下去,唐包哥哥该不会烧成个傻子吧。
过了一会儿,远处走来几名卫兵,交接班需要到旁边的驿亭签字记录,所以会有片刻无人看守的时候。
就趁这个功夫,苏怀远和唐依迅速跑到洞口,只是刚要进入洞口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