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七章 想抱(1 / 2)男配的丫鬟有敬业福首页

养了三年的芦花鸡还是没学会打鸣,叶潽一个人喝完了茶壶里剩余的酒,瞧见正不慌不忙的朝这边踱步过来的老母鸡,忧愁的眯了下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你又不会打鸣,我留着你干什么呢?还不如杀来吃了好”。

话音刚落又听正前方传来一道声音:“不会打鸣是因为它是只母鸡。”

许言轻两步走到叶潽跟前,语气平淡道。

许言轻站着,叶潽坐着,影子投下来落在叶潽脚边,细细长长的一条。

叶潽盯着那条影子看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朝许言轻看过去,意有所指道:“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儿才能缓过来呢。”

许言轻脸上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唯有眼尾不正常的红预示着她刚刚可能大哭过一场,许言轻也没想着能瞒过叶潽,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又低头看了眼仍在散步的老母鸡,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要求沈钺捉回来的那头野猪。

还没来得及把它给做成红烧肉,有点可惜。

叶潽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深有同感的点了下头,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可惜来。

莫名其妙就被卷进了两道人类视线中的老母鸡浑身僵了一下,步也不散了,小小的眼睛谨慎的看了头顶这两个人类一眼,愈发拘谨的踱着步子从这两人的视野范围内离开。

许言轻和叶潽一直盯着它直到离开,这才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人脸上。

两人对彼此都不算陌生——叶潽是因为观察了许言轻和沈钺许久,许言轻则是因为自己亲身扮演了“叶潽”这个角色,所以她犹豫了两秒,觉得没必要在叶潽跟前藏着掖着,索性直白道:“如果直到阎道年进门之前我仍旧没能想起我的真实姓名,我会有什么下场?”

她问得冷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叶潽的眼神跟方才看芦花鸡一样莫得感情。

叶潽便撇了下嘴,但也没有不高兴,随手一挥在半空铺开一副画卷。

“你的那份没有结局,凑合凑合看别人的吧。”叶潽随口道。

许言轻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舔了下因为干燥而有些裂皮的嘴唇,刚要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画卷里现出了一道人影。

那是个陌生女子,懒洋洋的靠在数根处打瞌睡,许言轻起先并没有发现这个人是谁,直到那女子伸了个懒腰从树下站起来,然后慢走几步在一块儿石碑前停下来。

那块儿石碑许言轻认识,上面刻得字许言轻也认识——明路山,指明前路的山。

许言轻心头隐隐划过一个猜想,紧跟着就见画面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这人浅浅笑着,温柔的声线从四面方把画面中的女子包围起来,告诉她那个字不念“足”,而念“路”,是指明前路之意。

……

阎道年。

许言

轻对这张脸印象深刻,脑子里顷刻间便已经出现了这个人名。

那这个女人就是叶潽……或者说,扮演叶潽的人。

许言轻毕竟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对各种事物的接受程度非常明显,是以很快就收拾起了心头那点轻微的诧异,凝神继续看了下去。

她看见画面中的“叶潽”戒备的看着阎道年,一双眸子跟受惊的鹿一样,待阎道年走后又小心的跟了上去,直到确定那人离开明路山的范围才放心的往回走。

她没有经过一个被踩到的陷阱,也没有从陷阱中捡一个人回去。

许言轻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身侧的人,就听那人眼都不眨的回道:“对,只有一个人在这里捡了个人回去,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剧情偏离了轨道,所以也只有你……活着从里面出来了。”

叶潽声音渐渐低下去似是不忍心,又似乎纯粹只是因为累了,许言轻小心猜测着她的心思,可惜不等她看清叶潽已经若无其事的把注意力从画卷上收了回来,然后开始折腾自己的茶壶。

她刚刚注意到许言轻舔了一下嘴唇……叶潽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心里正在漫无目的的想着:待会儿要不要请她喝杯茶?

许言轻毫无所察,因为仰了太久的头,于是微微转了下脖子,继续往下看去。

没了“温洱”这个角色,画卷中的“叶潽”无论性格还是经历大概都更接近真正的叶潽,许言轻看了一会儿,发现了许多她没有经历过的场景。

叶潽不晓得从哪儿又装了满满的一壶酒出来,眼下正百无聊赖的给自己斟酒喝。

她眼皮都未抬过,却仿佛能看清许言轻心里的疑惑,于是懒洋洋的开口道:“你情况跟别人不一样……接着看就行了。”

她说得含糊其辞,许言轻想了一会儿,觉得她说得在理,索性也收了脑子不用,把眼前的画卷当电影看。

电影里叶潽和阎道年没了温洱这块儿绊脚石,感情发展的可谓是异常顺利,许言轻明明亲自参演过这部电影,却像是经历了编剧魔改以及男配疯狂加戏,于是产出了一部情节完全不同的盗版光碟。

画卷以叶潽的第一视角展开,于是许言轻得以清晰的看到叶潽是在何时对阎道年动心,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下定决心要嫁给阎道年。

许言轻有些意外的微微放大了瞳孔。

更让她意外的是画卷进行到最后,叶潽跟阎道年成亲的那天——托温洱的福,许言轻对阎道年其实没生出什么特殊请感,后期又跟赶进度似的一个关键情节点一个关键情节点的跳……就像追剧时永远只看最精彩的片段,爽是爽了,但对男女主其实很难生出类似于喜欢的情愫……但这张画卷里的“叶潽”跟阎道年不一样——他们按部就班的相遇又相爱,就

是许言轻这样的局外人也能看得出阎道年向叶潽求婚时是真情实感的,而叶潽也是真心实意点得头,但……

婚礼当天,叶潽没能等来阎道年。

推门进来的是另一个人,是个女人。

许言轻依稀觉得对方有些眼熟,眯了眯眼没能想得起来,还是靠叶潽提醒才恍然大悟这人就是那天在街上时,一跃跳到阎道年背上的人。

“她是……”许言轻犹豫两秒,试探着问道。

“情敌。”叶潽回答的倒是坦然,说话间瞧见许言轻错过了关键剧情,甚至好心出声提醒了一句,仿佛正在被人掰开了拿放大镜一点一点研究的并非她的亲身经历。

许言轻诧异的抬了下眼,看见叶潽一个人正自顾自喝得开心。

画卷中叶潽跟那个女人对峙的场面已经过去了,许言轻秉持着尊重他人隐私的原则并没有提出要再看一遍的要求,倒是叶潽,不死心的又追问了许言轻两遍,次次都得到否认的答案后才失落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不理她了。

许言轻:“……”

不过被叶潽这么一耽误,画卷中已经只剩叶潽一个人了。

满目的红映着叶潽雪一般惨白的脸色,倒显得她身上的血不再那么刺眼了,阎道年万万没想到自己进屋后看见的会是这么一副场景,瞳孔瞬间放大,无措又慌张的上前两步把叶潽抱在怀里,嘴巴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