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被彻底激怒,于是也不管是否有失体面,便在媒体面前大放厥词,要让叶氏集团从市彻底消失。
可是,他们到底低估了叶君阳,夏星明白,这口气在叶君阳心里足足憋了三四年,就算没有曼思的那个文件,扳倒丰达集团跟季氏也是叶君阳势在必得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就是丰达集团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整个丰达上下就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叶君阳看着报纸上周永丰神态落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这次您的反间计实在是用的太妙了,这周永丰成天在咱们身边安插眼线,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估计这会儿他还依旧想不通为什么黛西报给他的所有数据全都是假的吧?”
黛西泯了泯唇,“大概他早就知道是假的了,你难道没发现他这次所拿出的报价跟我给他的数据都隔着不小的差距吗?”
“这…”正东凝眉想了一会儿,“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你没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呢,不过既然他早就发现你有了问题,那为什么还是败了呢?”
黛西摇了摇头,两人同时看向叶君阳,叶君阳诡谲的挑了挑眉,“人坏自有天收,周永丰坏事做尽,留着他在眼前白晃这么多年已经是给足他脸了。”
正东敛眉沉思片刻,“只可惜虽然周永丰败了,却被苏韵那个狡猾的女人给跑了,这些年要不是她在周永丰身旁献计献策的,就凭周永丰那个昏庸的样子,哪里能跟老大您抗衡这么久!”
“跑?跑到哪里去?”叶君阳轻笑一声,“正东,晚上跟我去个地方。”
与此同时,一家高端茶艺会所最高级的包房里,苏韵正幽幽的坐在靠窗的藤椅上发呆,昔日娇艳魅惑的脸庞这时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素净清丽的面庞,除了眼神里透出得一丝精明,任谁都不会将这两幅截然不同的气质联想到一个人身上去。
刘嘉豪提起一壶刚刚泡香的普洱倒入苏韵的茶杯里,茶香袅袅,须臾便腾入苏韵的鼻尖。
“嘉豪,我不相信,我蛰伏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却被他一招制服,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我实在是想不通!”
刘嘉豪叹了口气,“之前我就劝诫过你,叶君阳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若是他愿意,早在三年前你们就已经败了。”
“三年前?我当然不信!”苏韵眸子里透出一丝狠厉,“三年前他的老婆跟那未出世的孩子几乎全都折在了我们的手中,就凭这个,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对我们手软,何至于要等到现在呢?”
“你们太天真了,苏苏,你该庆幸那时候他对你手下留情,只让你在局子里待了一个月,难道你们没发现只要叶君阳想出手,你们向来都只有干受着的份吗?”
苏韵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你的意思是他当初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
刘嘉豪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我想就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他还会故意攀附季家,难道不是因为他对我们有所畏惧,所以想报团取暖?”
“畏惧?我认识的叶君阳应该不会畏惧任何事吧,如果有,那就是他的妻子夏星的安危,那时若不是你们绑架了夏星,那叶君阳说什么也不会失去理智,一步一步走入你们的陷阱。”
“他的软肋是夏星?”苏韵眯起狭长的眸子。
“打住!”刘嘉豪伸出一只手在苏韵面前晃了晃,“苏苏,我知道你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警告你,此时的叶君阳就像是只护犊子的老虎,你若一再挑战他的底线,那就算是我,也未必帮的了你!”
“我不要你帮!”苏韵简直已经快要魔怔了,“嘉豪,就这样被叶君阳打倒我真的不甘心,当初我父亲去世时我就暗自发誓要替他们报仇,他们的牌位至今还供奉在我家里,这么多年支撑我不断变强的动力就是他们,现在你让我放弃,那就等同让我去死!”
“苏苏!”刘嘉豪一声断喝,“什么报仇不报仇,阿姨叔叔要是在天有灵,绝对不会希望你成天活在仇恨里,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为自己活一活不好吗?”
“为自己活一活…呵!”苏韵泪眼迷蒙的看向刘嘉豪,“你别看我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心里已经满目疮痍,嘉豪,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了这么多年,外面的空气有多甜,鲜花有多美,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当做重生一回,以后就只是苏韵,不再是苏启的女儿,你可以只为自己而活,去爬山,去看海,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以后你会发现,这世上美好的事情太多,仇恨在它面前根本只是沧海一粟。”
苏韵被刘嘉豪话中的美好世界给打动了,她差点要缴械投降,可是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的叫嚣着,“苏韵,你怎么可以!你忘记当年你的父亲是如何含冤而死,母亲又是如何对着仇家摇尾乞怜吗?”
“不,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