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走了两步,检查了酒壶以后自己倒了一杯喝下。“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是不是感兴趣?”
“什么生意?”他果然往前倾了倾身子,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握紧腰上的匕首,她在他对面坐下。“杀了狗皇帝,我扶你当皇帝。”
应王挑眉笑道“难道你就是这么劝平阳的?叫她杀了春阳好同我成亲?”
“自然不能。”凝华自信道“对付女子不说得感同身受些就没用,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这是自然,攻心为上罢了。”应王邀她共饮一杯。“在我们开始谈之前,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一问你。”
“你想问什么!”
“你紧张什么?论功夫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应王自嘲一笑,将空杯展示给她看。
半信半疑的凝华这才放心,却也只喝了半杯“大冬天还喝冷酒,你可真是懂得养生!”
应王问“平阳的伤情究竟如何?”
原以为他不是问手法就是问理由,谁知竟是这么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凝华没有犹豫,也没有隐瞒。“她不是走不了,是不想走。”说罢定定的看着他“这是心病。”
“这酒太冷了!”凝华顺手将酒放在炉上温热,仍旧与应王说话“你若有什么想问的不妨一起问了,也好接着说我们的大计。”
“平阳受伤是不是意外?”问出口他就后悔了,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凝华也没戳破,自斟自酌道“每个男人心里总是装着好几个女人,你不过是犯了和他们一样的毛病罢了。”
“你这些年做的事情应该不少吧?”
她仔细想了想,其实还真没做成什么,待要张嘴却觉得胸口闷闷的。“你在酒里下毒了!”
“你这个疯子!”
他终于撑不住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狼狈的扶着桌沿撑住身子咳了两声“你选中我实在是你的失策!”说着便猛扑上前,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她,令她没有办法去抽腰上的刀。
“十香软筋散,你可真是下得去手!”凝华咬牙切齿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没了功力加持,男女体力上的差异让应王占尽上风,他喘着气将人控制住,抽出她腰上的刀,抵在她腰间“你不该害死她!”话音刚落她的腰侧已经划开半寸深的口子。
他犹嫌不够,反手握刀在另一边照样划了一刀。冷笑道“不是只有杀手才惯会刀口舔血!”
“你杀了我就不怕有麻烦吗?”她疼得不停抽气,嘴上依然狠毒。
“谁会来找我的麻烦?”他笑得残酷,坐在她身上,双脚按住她的手,匕首抵在她的心口,一寸一寸的按进去。“你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没有人敢为了你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