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是赖不掉的，故事也要编，真假掺和着，才能叫白鹭相信自己。

顾东篱唇畔略微尴尬的扬了一下：

“桃源鬼医，你可认识？”

“他……还活着？”

白鹭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中，这一位鬼医的年纪成谜，行踪更是飘忽不定。

他只知三十年前，鬼医橘香，确实曾在陇西待过一段时间。

凤凰之怒之后，再无影踪了。

白鹭一瞬不动紧迫盯住了顾东篱，等她开口解释，她是如何知道白小玲？

而这件事，又和鬼医有什么关系？

“那个橘香了，是个老头，年纪一大把的那种老头我估计，总有个一百来岁了？白须白发，你知道的，皮肤皱巴巴的，瘦骨嶙峋，风一吹就倒——啧啧，脖子以下都迈进黄土里的人了。”

“讲重点。”

顾东篱咕咚一声，吞下口水，讪然心道：总要先铺垫以下吧？千万别往认爹的方向上想才好哦。

“重点就是，这一次东宫太子不是中毒了么？秦大人和当年的鬼医略有些缘分，所以请到了云游天下的他老人家，我呢，凭着一点厨艺，略得他老人家欢心，闲暇时听他说过一段往事，说是有一个得意的女徒弟，名唤白小玲，继承了他一样很是了不得的技艺真传。”

“什么技艺？”

白鹭步步紧逼。

他要知道顾东篱有没有编造故事，所以一下子抓住了关键之处。

顾东篱啊了一声，小声嘟囔道：

“我……我哪里知道呀。”

看着白鹭目色越来越沉，她叹着气，摆手道：

“我答应他老人家的，不与外人说，只怪我一时口快，不说，你一幅要吃了我的样子。罢了罢了，我说还不行么——易容术，人皮面具！”

白鹭眼波无恙，心澜已是暗潮汹涌。

娘亲确实会易容术，且很是珍视这一门手艺，小时候，他想学，她偏不教，说等她死了，就让这一门技艺消失在世上吧。

他再哭闹，她都无动于衷，不教就是不教。

“他还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