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渡真的用命抵了债，那最后赵雅又怎么会放过她。

闻言，沈渡眸色渐暗，像是没听到她的劝告一般，白皙修长的五指握住了匕首的尾端，声音微浅，“我该怎么信你？”

“这样，你往自己身上划一刀，我就把她的绳子松一点，你觉得怎么样？直到我给她完全解开绳子放她出仓库的门。到时，你再死也不迟。”

“好啊。”

答应得爽快又轻松。

“沈渡！！”

应声的那一刻，白清欢的心态彻底崩裂，指尖深深嵌进了肉里，渗出丝丝淡淡的血色。

“我知道你对自己下得去手。但我可提醒你一下，下手千万轻点，可别在绳子完全松开前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嘶啦”，尖锐的匕首穿过胳膊上纯色的衣料，落下深深一道血痕。

白清欢心脏一抖，蓦地漏掉了半拍，只觉喉间哽咽难耐，疼得发紧，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错。”赵雅眯了眯眼，神情很是满意，指尖微动，稍稍解开了点白清欢身上绑着的绳结。

稠粘的血液如线状一般沿着那条伤痕缓缓流下，顺着白皙修长的指尖，滴在满是肮脏污秽的地面。

“沈，沈渡……”

白清欢模模糊糊地轻喃了声他的名字，一时间竟也忘了挣扎反抗。

闻声，他抬了抬眸，朝她看了过来，扯了扯淡色的唇角，示意她别担心，也想告诉她他没事，一点儿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