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封洪文六十六岁大寿。这天,封家子女拥簇着老爷子一同出游,在浅水湾沙滩边观景,为老爷子欢度生辰。
顾彩也难得有出来玩的机会,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上衣,下身一件黑色短裤,很是清爽利落的装扮。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聚在老爷子身旁,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周围分散的保镖也都在专心站岗。五少说懒得凑和面和心不和的这帮子人,开了摩托艇去海上冲浪了,顾彩就无所事事地偷了个小懒,赤脚在不远处的浅水里悠悠晃晃地散起了来。
浅水湾依山傍海,海湾呈新月形,坡缓滩长,波平浪静,宽阔的沙滩平整洁净,走在上面,清凉凉的海水漫过脚面,叫人觉得很是舒适。顾彩漫步走着,偶尔低头暼见好看的贝壳也会弯下腰去捡起来。
突然,水波轻轻荡漾,一双同样赤着的脚走到了她面前。顾彩松掉刚想捡起来的贝壳,慢慢直起身来,待看清来人后,叫了声:“二少。”
眼前的男人身材颀长,穿着剪裁精致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明明是如此日常的装扮,却硬是让他穿出了严肃军装的感觉,腰背挺直,立如青松,姿态板正。
黑发黑眸的男人清贵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离上次见你,可有一段时间了。”
在封老爷子这些个子女中,以顾彩的眼光来看,唯一还不错的要当数大房子女了,行事低调,温良体面。因此她也并不反感同眼前此人打交道,客气回了一句:“劳二少挂念。”
封爵近距离看着面前的女孩,皮肤雪白细腻,鼻梁秀气高挺,淡色的唇微抿着,十分漂亮的长相,看起来却总是很冷淡的模样,给人一种疏离清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印象。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是在封氏名下的济慈医院里,自己去做定期体检,遇见肩膀中了枪正在养伤的她。老五的一个手下人陪着她解闷,可她连打游戏都是安安静静的,想要见她一笑似乎困难如同寻宝。
“在老五那里做得还算舒心吗?”封爵是了解封丞性格的,看起来像是好说话,实则独断又专制,她在他这个弟弟手下做事,想来也不会太轻松。
顾彩虽然不反感同此人打交道,但也绝不会轻易和人交心,因此只是说道:“五少对下面人很好。”
封爵看出了她不愿多说,也不再意图深谈,他弯下腰去,捡起来她放下的那枚贝壳,捏在修长指间递给她:“确实很好看。”
……
封丞驾驶着摩托艇往岸边开的时候,就看见浅滩上靠得极近的那两个人,到了岸边,他扔下摩托艇,眼睛黑沉沉地就那么盯着顾彩的身影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时,正巧见顾彩唇角微翘的模样,他的眉眼霎时就阴沉了下来,平常在自己面前就摆着一张死人脸,到老二面前就能这么开心,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是谁的人?
“阿彩。”封丞姿态随意地把手臂搭到她的肩膀上,觑了一眼她手里的圆润贝壳,轻笑着揶揄道:“那么多珠宝钻石不见你眨一下眼,这东西随地都是,倒当宝贝一样攥着了?”
顾彩举起来那枚贝壳放在阳光下看了看,是一枚黄金宝螺,色泽温润,表面非常地平滑,看起来好像是一块美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她低声说道:“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