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傍晚。
东江第一人民医院,2201单人病房。
穿着病号服的阮鸿飞坐在床上,正聚精凝神地玩着sih,周围摆满了果篮,鲜花,显然已经有不少人来看望过他了。
“精神挺好的啊!”薛念从门玻璃上看清情况,推门走入。
阮鸿飞一听声音,立马将手上的游戏机撂下,躺在床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眼眯一线:“薛……薛念……是你来了吗?我的老伙计。”
“你瞎了?”薛念搬了个凳子在床前坐下。
“没……但我看到你居然两手空空过来,要气瞎了,也要气死了。”
“那有什么遗愿吗?”薛念问着,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橘子剥开吃了,“嚯,真特么甜啊……嗯?你拉我干嘛?”
阮鸿飞握住薛念的手腕:“我确实有个愿望,你能帮帮我吗?”
“讲喽。”
“你答应了?”阮鸿飞眼前一亮。
“不,我只是听听。”
“……”阮鸿飞猛地坐起,抢过薛念手上的刚吃了一瓣的橘子,“吃屁吧!”
“小气。”
“兄弟,我这一次,可也真算是死里逃生,如今是又是积郁成疾,来势汹汹,你要是不帮我,我可能真就病死在床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见一个人!”阮鸿飞目光灼灼。
“难道是……姜倩倩?”薛念猜测。
“哼!”阮鸿飞脸色沉下,“提那薄情人做什么?我才不要见她。”
“那是谁?”
“就是我的女神,杨秘密!”阮鸿飞攥紧薛念双手,目光热切,“你做过她的贴身保镖,应该能说上两句话吧?帮帮我,帮帮我。”
“拉倒吧!”薛念挣脱,“什么贴身保镖,就是临时工,一句话也没说。而且,你不是他榜上大哥吗?刷了那么多钱的礼物,约个线下维护活动,很难吗?”
阮鸿飞痴痴一笑:“这就是我欣赏蜜儿的地方,她从不为五斗米折腰,即便再多的金钱,也买不来她哪怕偶尔的关心。”
“……”
薛念沉思一阵,拍了拍阮鸿飞肩头,郑重地说,“你这辈子算是废了,赶紧死了,重新投胎吧。”
阮鸿飞愣了又愣:“你这是一个人该说的话?”
“好了,我问你点事。”薛念脸色转为郑重。
“啊?”阮鸿飞对朋友突然的变化感到吃惊。
薛念问:“你到底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实战训练嘛,意外再所难免,你小子来看我,都不知道我为啥住院?”
“我是问,慕容尔福是故意伤你的?”
阮鸿飞沉默良久后才说:“是或不是,现在也不重要了吧,反正我好好的。”
“看来是真的了。”
阮鸿飞沉默。
薛念猛地在他肩头擂了一拳:“怎么就不重要了?特么的,他想搞死你,你不反抗?”
“实战训练,本来就有阵亡风险,因为这个去报复,那可是严令禁止的。再说了他父亲可是战争部的高官,我也得罪不起。”
“你最起码应该把真像说出来,不应该忍气吞声。”
“我说了,他不认又有什么用?说不定大家还以为我输不起,故意栽赃陷害。”
“艹,你就这么忍了?”
阮鸿飞点点头:“忍了,以后再实战训练,我躲他远点就好了。”
“……”薛念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