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看不惯背后有人撑腰的特殊群体,就不该由着穆子毅才是,对方只对女生严苛,实在让他想不通。
主席台上,黄鹂的眼中暗波涌动,楚若却平静自如。
将楚若的坦荡误解成嚣张,黄鹂越看越恼,“沈楚若,你可以呀,这笼络人心的本事,比成年人还厉害!你自己不知悔改就算了,还煽动大家伙一起跟我作对,真是全体新兵中的毒瘤!”
抬眸,楚若平心静气的回视着黄鹂,“长官您误会了,联名抵制的事情,每个人都参与了,过错是一样的。可您非得挑个人出来承担全部,又第一个看向我,所以我才站出来的。我没有不知悔改,也没有煽动谁。”
“牙尖嘴利、强词夺理!你站出来,证明你心虚,哪来这么多乌七糟的理由!”
艰涩一笑,楚若瞧着黄鹂恼羞成怒,已然明白她的猜测没错。
即便她不懂,黄鹂是何时变得如此讨厌她的,明明初次见面,对方还语重心长的告诫了她许多。
“长官,您对我的认识真的有失偏颇。您一口咬定我是发起人,在我做出合理的解释后又拒不相信,那么坚持和笃定,无非是在某个时候已经种下偏见了,所以我说什么都成了狡辩,做什么都是错。”
楚若把话说开,是希望找到两人的矛盾点,进而早点解开误会。
四下无人,既楚若单刀直入,黄鹂也懒得再掩饰,“没错,我的确对你很失望!你能自己说出来,也省得我憋在心里不舒服。”
顿了顿,黄鹂不可一世的扬起头,眼睛遥望苍穹,“你是南宫辰的妹妹,应该比旁人更敬畏军人,敬畏训练这件事,可你的表现如何呢?好逸恶劳,处处示弱!在你身上,我没有看到一丁点闪光点,白瞎了那么好的哥哥给你当榜样!”
“长官,我从来没有不敬畏军人,不敬畏训练这件事,如果做不到,在您眼里就是无能,那我无话可说。您老是将崇高的说辞挂在嘴边,搬出我哥来藐视我,却不想想我不是军人,我根本达不到我哥的标准。”
虽然不明白黄鹂为何总提南宫辰,可楚若这次却不再上当。
黄鹂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包括态度,这几天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她还认为,黄鹂单单是因为南宫辰便对她抱有较高的期望,那就太天真了。
黄鹂明显的强人所难,明显的性别歧视,明显的优越感,她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故此,她才要据理力争,不接受误解,不接受轻视,不接受对方固执己见的苛责。
天生我材必有用,她不会因为自己不是当兵的料,就自卑到尘埃里,并觉得愧对南宫辰。
她努力了,尽力了,认认真真,十分专注,何来黄鹂说得那样不
堪。
“办不到?那都是借口!在军人面前,没有办不到这个说法!我理解你们小女孩平时被惯坏了,格外矫情做作,吃不了苦。可放在军队里,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谁都别想搞特殊!”
眉头蹙起,楚若实在无法苟同黄鹂的观点,对方根本在胡搅蛮缠,“黄长官,我们是学生,不是那些素质过硬,具备专业技能的军人!或许您体格强悍,就不许有人天生孱弱?那您也有不及旁人的地方,是不是也该被歧视,也该被认作不中用,情况不同,也能一概而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