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咋样？灭绝师太是不是要走了？”

“少爷，我都三十老几的人了，以后这种偷听的事儿，能不能别吩咐我去了？”苦着脸回到穆子毅身边，李哥臊眉耷眼，耳根都红了。

“你不去难道我去？那灭绝师太一看见我就来火，万一害得大家受罚，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听了穆子毅的理由，李哥一脸黑线，“少爷，您以前也没这种觉悟啊，什么时候学会心疼同学了？”

皱皱眉，穆子毅关心着联名抵制的进展，就没心情和李哥插科打诨，“我问你正经的呢，你老打什么岔啊？”

抿了抿嘴角，李哥摇头叹气，“没成功，那灭绝……不，黄长官，一点事情也没有，还要找出主使人，现在要带队去主席台下罚站，逼发起者自己出来承认。”

“我靠，又来这套！走，去边上看看。”

“等等少爷，您不是说黄长官看见您上火吗？”

没好气的白了眼李哥，穆子毅无精打采的回道：“既然联名抵制都没用，那还怕个屁，最好她多瞅我几眼，直接气死算了。”

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穆子毅依然吊儿郎当。

在人群中找到楚若的身影，他凝望着对方纤瘦的肩背，愁眉紧锁，仿佛有心事。

“少爷，怎么不说话了？”不习惯一向吵闹的穆子毅忽然变得很安静，李哥细心的观察到穆子毅的异样。

“李哥，你说，爷爷能不能把这个灭绝师太给弄走？”

“老太爷出面的话，那都不是事儿，可是，您又不参加军训，没这个必要去叨扰他老人家吧？”

闻声，穆子毅薄唇紧抿，脸上有些犹豫。

好像他并不经常利用自己的背景和身份，也并不习惯请求自己爷爷出面平事。

故此，才显得彷徨不定，无所适从。

“不过，少爷您很少向老太爷提要求，您要是提啊，他一准儿满足您，还很乐意，也不会追问缘由的。”

“那爷爷要是死了呢？”

穆子毅的反问，差点把李哥噎死。

这话题实在忌讳，他便不敢搭茬。

“我本来就没怎么孝顺过他，他带给我的，我一辈子也偿还不清。”

“少爷，您们是爷孙，他给你再多，也不会惦着让你还的。”

涩涩一笑，穆子毅抬头直视阳光，似乎丝毫不觉得刺眼，“可他不会希望我成为一个事事都要请他出面帮忙的人吧？既然注定不能满足他的希冀，我不想亏欠他太多。”

穆子毅的话，属实让人难以听懂，李哥作为知情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十点过后，气温逐渐上升。

楚若等人在主席台下晒着，穆子毅则站在稍远的地方陪着。

“少爷，这里太热了，我们回老地方吧？”

摇摇头，穆子毅语气轻松的答道：“联名信我也签字了，没道理人家女生都受得住，我却受不住。”

“少爷，您说的是哪个女生啊？”

侧过头斜了眼李哥贼兮兮的双目，穆子毅黑着脸强调道：“全部！”

主席台上，黄鹂惬意的坐在有遮阴棚的地方；而主席台下，学生们一个个汗如雨下。

半小时后，没人站出来认罪，也没有学生揭发发起者，大家好像赌气般要跟黄鹂对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