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的脾气好了大半辈子,包括原身的杨舒舒都没看到过她这么有气势的时候。
纪辰儒可能这辈子都没有遭遇过这种待遇,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杨母,而这时杨母就你是皮球突然没了气儿,气势突然就没了,往杨舒舒身边靠了靠,杨舒舒自然地站起来把母亲保护在身后:“纪先生,你也听到了,请吧。”
纪辰儒的胸口起伏,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愤怒,但奇妙的是,只是几个起伏,他便又恢复如常,甚至比刚才激动的目光中又多添了一抹悲伤:“孩子,你的妈妈现在正病着,她这些年来对你日思夜想,听到了有你的消息,恨不得马上赶过来,难道你不想见见她吗?”
如果在这里的是原身,定然有属于血缘方向的感觉,可是现在的杨舒舒到底不是以前的杨舒舒,特别是在她见识到了纪辰儒的变脸功夫,对于那个没见过面的母亲,就更加没有什么好的想象。
倒是杨母更加的害怕,可是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交给杨舒舒自己去想去决定,能做的只能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怕以后也许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杨舒舒看着纪辰儒:“如果不是以这种形式,我想我并不排斥。”
纪辰儒是个聪明人,本来今天是想让给杨家夫妇一个警告,让他们不要以为养了纪家的孩子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但看来是事得其反了,商场的人都戴了无数张面具。
此时纪辰儒的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跟着亲和,他看着杨母笑道:“杨太太是误会了我,我并不是说带走舒舒就永远不让她回来了,她有空还是可以回来看你们的嘛。”
杨舒舒听到这里冷笑,还真就是直接给她做决定了,这时门外的门打开,有人自己拿钥匙开了门,这个家有钥匙的除了他们四口人,就剩下一个人了。
果然,门打开,牧时苍提着公文包进来,杨家的门正对着客厅,可是他似乎没看到客厅里的人似的,换好了自己的拖鞋,还不等地来,就叫了一声:“妈,老婆,饭好了吗?有点饿啊。”
这么居家的喊话,没有能想象得到居然是晋京上流社会闻名遐迩的小牧爷。
纪辰儒也有些意外,他当然知道他的女儿嫁给了晋京的牧家,当时听到这门婚的事还相当的高兴,毕竟当女儿回到了纪家时,这便是一股不小的助力,牧家现在如日中天,对纪家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牧时苍走到客厅时,像是才发现屋里这么多人,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得杨舒舒:“舒舒,这是……”
杨舒舒一眼就看明白他在装相,于是笑了笑,配合他:“这是纪先生,纪先生,这是我先生牧时苍。”
牧时苍转头看向纪辰儒,眼神闪过瞬间的冷厉的仇恨,快得纪辰儒直接认为是自己看错了眼,他对杨舒舒的介绍不满意,于是干儋又自己介绍了一番:“我是纪辰儒,是舒舒的父亲。”
牧时苍礼周道地与之握手:“纪先生你好。”
然后转头又对杨母说:“妈,我有点渴,想要喝您自制的果汁。”
他这句话说得相当的突兀,但意思却相当明显,杨母在愣了一瞬之后,眼睛有些发红,不止女儿站在他们这一边,就连女婿都是,这个时候她除了感觉心喜外,不安也淡淡少了。
倒是纪辰儒相当的不悦,可是牧时苍立刻便转身朝向他,笑道:“本来还想亲自去花城拜访您,没想到您先到了,做为晚辈,是我们的不对。”
这句话明显让纪辰儒舒服了一些,他上下打量着牧时苍,以长辈的目光,可以说是越看越满意。
“在听到德鲁说找到了人,我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我们你岳母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消息,哪能还等啊,这不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