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来不及替自己辩解,已被拉入黑暗的深渊。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Kingsize的大床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
贺南景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的下巴处,他皱了眉头,昨晚……
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入眼的是女人被泪水和汗水晕染掉的妆容,长睫下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不安的轻颤着,嫣红的唇上有几处破口……
他视线下移,点点红痕和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叫喧着昨晚的疯狂和失控。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眉心紧蹙,自从这女人不择手段爬了他的床后,他的自控力也跟着在暴走。
他幽暗目光最后落在女人依旧平坦的腹部上,心思更加复杂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拿孩子来要挟他!
他最恨别人算计他。
不能原谅。
司姝乔是痛醒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乱夹杂着血腥味的气息。
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凉。
一波波疼痛从腹部袭来,司姝乔惊慌爬起了身,身下有热流涌出,她的孩子……
“啊,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在走廊打扫卫生的佣人张婶,在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司姝乔,吓得赶忙扔了打扫工具,跑去扶她,“快来人呀!少奶奶出事了。”
“送我去医院。”司姝乔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汗水,发白的嘴唇因为疼痛轻颤着。
“吵什么!”贺母走了过来,喝止了张婶。
“妈,我肚子疼……”要不是张婶扶着,司姝乔连人都站不稳。
贺母吩咐张婶,“去喊老陈来开车。”
张婶想让贺母来搭把手,但看到太太那副漠然的模样,只好作罢。
司姝乔挨着墙壁,无力的身子慢慢的滑落。
“你就那么贱,连怀孕都还勾着我儿子,忍一段时间会死吗?”保养得体的贺母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好似靠近便会沾染了污秽一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要是能勾住我儿子也就罢了,可现在倒好,阿景连在家多待半日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