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你好些了吗?”傅祁冥推开病房的门,语气温柔体贴。
她站在门外深呼吸之后才跟了进去,说实话她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演越烈。
“程医生?你复职了吗?太好了,祁冥。”
一个女人轻柔好听的声音响起,如山谷中吹来的清风让人感觉一阵舒适。
她摇摇头说:“不是,我还没有复职。”
病房很大,这是他们医院最好的VIP室,比起一些非富则贵的私立医院这里还是简陋了一些。
不知道傅祁冥究竟为了什么把女人一直放在这里疗养。
程落伊的话让女人愣了一下,眼里一闪而过的猜忌无人察觉,她很快就摆出笑脸说:“那今天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这话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只可惜程落伊情感迟钝,除了一丝怪异之外没有高兴的情绪。
她点点头走过去翻起了女人的病例。
阮佩。
傅祁冥一直亲呢的唤女人佩佩,原来姓阮。
她看了几眼后放下对着傅祁冥说:“傅先生,阮小姐的病没有大碍,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太担心,这里的医生很好,章医生也是这方面的人才,你有什么事情以后都可以咨询他。”
傅祁冥得到她的回答眉头又皱了起来,她从上车情绪就一直不对劲,一直到现在更是奇怪。
他上前一步想看看她是不是病了。
他的动作让程落伊吓得大退一步,手里的病例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瞬变,眼底狂风暴雨袭来,浓得化不来的猜忌怀疑游离在二人身上。
“对,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程落伊慌忙逃离,转过身连病历本都没捡起来推开门就走了。
傅祁冥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看,一度抬脚想要追出去,最终却停在病房里。
房间里的暗流涌动兴起,阮佩心下大骇,脸上却没有表露一分。
她甚至比傅祁冥更想追出去捉住那个逃跑的女人质问一句。
“你跑什么!”
程落伊跑出来后才懊悔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蠢事情,只是跑都跑出来了,再回去也不可能干脆叫了的士直接回去。
想来这一出之后傅祁冥应该再也不会找她了。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钥匙忘在了傅祁冥那里,一股淡淡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好像她越想逃离就越有一个隐形的手拼命把她推向他身边。
……
“找到程小姐了,好的老爷。”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匆忙向她走来。
是张叔派在她身边的司机。
她这才想起刚刚跟着傅祁冥直接下了负一楼停车场把这司机给忘
在了门口。
“程小姐,老爷让您和他说两句话。”
男人递来一个手机。
“喂,张叔叔,刚刚遇上了一个朋友,和他去了一趟仁爱医院,嗯,现在回来了,让您费心了。”
张叔那边终于放下一颗悬起的心。
“那丫头啊,晚上,来叔叔这里住吗?”
张叔的语气带着些请求。
沉默了两秒后她点点头嗯了一声说了一句好。
挂了电话后她有些出神,要她打给傅祁冥要钥匙也是为难她,想来想去趁着有车方便,她决定回一趟鄂城。
……
鄂城。
这座小院就是母亲在鄂城的住处,尘封的小院把她的记忆也一并尘封起来。
其实母亲并没有参与她的成长,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偶尔放假的时候父亲会把她送到这座小城里见见母亲。
有时候是三五天,长的时候小半个月,而她和母亲的感情真正深厚起来是父亲去世的那一年。
她隐藏起心中黑暗又苦涩的想法轻轻地推开了院子的门。
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院子里了无生机,花圃里的花草都已经枯死了大半。
入目一棵大树繁荣茂密,粗壮的树干几乎几个成年人堪堪围住。
就冲着这棵古树,这院子价格不菲。
她走过去抚摸了一下木头,独有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这树屋里听母亲念诗的夜晚。
现在书屋对她来说已经太小了,母亲也不在了。
这样悲凉的情绪让她难受,她快步走进屋子里远离了那棵大树,离那树屋也远了。
屋子里有些乱,书籍诗本凌乱的散放着,桌子上椅子上床上到处都是。
母亲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只是在父亲面前压抑了性子。
这里才是她灵魂真正安愉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来这小院的决定或许是错的。
她飞快的走出来,几乎有些呼吸不稳,走出去后猛地带上小院的门径直走向了黑色的轿车。
“回去吧。”
“好的,小姐。”
司机的称呼已经从程小姐变成了小姐,只是程落伊并没有什么感觉。
等到再次回到W市到了张叔的别墅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屋子里饭菜味道香浓,可口的菜肴摆放的满满当当,都是她父亲爱吃的私房菜。
“丫头,回来了?饿了吧,快坐下吃饭。”
她走进屋子里就有人替她换好衣服为她递上热腾干净的毛巾擦手擦脸。
这样奢侈糜败的生活惹人沉醉,怪不得张行跃要那么多的钱,也不怕烫了手。
“张叔叔,母亲留下来的遗嘱上只说了给我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