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与虎谋皮(1 / 1)大圣,求包养首页

仙气缭绕间,隐在其中的玉体若隐若现。    慕尘闭着眼靠在褐色的岩壁上,藕白的手臂在碧色的暖水中沉沉浮浮,清秀的眉间隐隐透着半分愁绪。    水面因着温度的缘故有漩涡似的雾气绕在上面,眼角被那热腾的气息熏出几分湿气,她微微睁开眼,扫了眼安静的周遭忽然将自己沉下水中。    手中有滑凉的感觉,她睁开眼看着掌心静静躺着的浅色玉坠。    脑海中一闪而过今早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中的玉坠,它闪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漂亮颜色,她想那是见到主人后表达的归属感。    眨了眨眼,手指一动那成色上佳的玉便挂在了白皙的脖颈上,她侧了侧目翻身一退,原本的地方早已插着一支漂亮的羽箭。    俯身腰间用力,一个劲头拔出水面,还未等她细细看清已变的危机四伏的周遭,戾气已是伴着一冲冷风向着她迎面而来,慕尘向后一退为自己赢了一点时间,脚尖点在水面有数道水蛇冲天而起向着那股戾气而去,一时间冷清清的水面因着缠斗热闹非凡。    慕尘眼波扫到岸上的壁石一处眼角一抽,原本该是好端端的搭着衣物的石块早已被击的粉身碎骨,水面上还浮着自己那红衣的碎片尸体。    摸了摸自己身上因为水流原因变得贴身的罩衣,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她放出的数条水蛇已将那股戾气吞噬殆尽,慕尘挥手将它们送回水间,抬头间心中祷告了一番:找茬的千万不要是个丑X,来了帅哥······    站在水岸一角的兹宜神君看完了水中战况,对那边仍低头不语的小丫头心中颇觉有趣,手指一笼还要作妖,就暗搓搓的听到了她的心声。    想他也曾是南水第十三届选美冠军,这么也当的她这对找茬的标准,于是十分骚包的笑了笑,收回了手中动作专门等着她抬头来看自己。    然而······    水岸正得瑟的兹宜神君忽然后脑剧烈一痛,身体不禁向前一扑向着水里热情而去,最糟糕的是那水竟是一瞬间变得沸腾起来,他心中一紧扬手想要施术自救,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真是被偷袭的彻底,术法什么的竟然也被封了。    伴着他好听的落水声,慕尘周身一暖眼前一暗,一丝熟悉的清冽气息滑入鼻尖,她微微一愣间就被罩着披风裹入怀里,锁骨间的玉坠在亲密接触的一瞬间发出烫人的温度。    慕尘伸手抓住躁动的玉坠,另一只手攀上来人的肩膀,红唇凑到他耳边清清浅浅道:“帝君~我的衣物~”    瑆赭帝君手腕一松差点将怀中的女人扔出去,忍了几忍才憋出一句:“要不本君将他的衣物扒下来送与你可好?”    慕尘拍了拍他肩膀,在银白的披风下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他推开些扯下披风自行裹好,露出的一张脸许是因着雾气的缘故有些艳红,配着她笑意未泯的神情,整个人是那样的生动美丽起来。    帝君好似看的怔了一怔,还在水中扑腾的兹宜神君便觉得水温又是急速窜上几格。    慕尘没有理会边上的帝君如何,只是颇为好奇的看着很是辛苦的兹宜,有点不确定道:“兹宜神君?”    瑆赭抚了抚她半湿不干的过肩青丝,手指穿过她发间,本湿气腾腾的那缕便干的通透。    她不似大多数女人留着过腰长发,更不会像她们那般梳着冗杂的发式,大都是一根与衣物如同色的发绳就可以解决一切。    有时他觉得她那样简单,有时他也觉得,她真的是那样复杂。    被她这一问回过神来,扫了眼水中顽强的兹宜神君眉间一动,收回手指尖轻弹,水中的神君终于得到了自由,喘息着爬上了岸。    慕尘侧目看了帝君一眼,甩了甩自己清爽的头发道了声谢,再看向兹宜的眼里带着不解:“他不是昨晚才和你见过面吗?我记得还蛮恭敬的,今天是哪根筋没搭对来找我茬?”    帝君轻轻一笑:“昨晚没有睡着?”    慕尘很是坦率的点点头:“就那点酒还不能让我那么听话。”    瑆赭扯了扯嘴角,做了一个没有意义抬手才道:“怪我?”    慕尘又是很坦率的摇摇头:“什么怪不怪的,时间地点那个对上了,没有正经理由的谬论罢了。”    话音未落手腕一紧,她被人扯前一步抬头对上一双包罗万象的眼,那其中曾有着轻易让她心慌的特质,但现下她也只是闭了闭眼,坦然面对着。    “你知道本君现下想要什么吗?”    瑆赭帝君是这南柯幻境的主人,他要一不得二,要四不能三,一贯的是顺风顺水太多年,如今看到这个小丫头初漏的爪牙,他竟是想起最初的最初那个征战四方的自己,到底想要的东西。    从前,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是在心底问自己,如今竟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讲出来,明明白白的问出来。    慕尘想低一低头却被对面的男人钳住了下额,强迫自己望着他。    冷笑一声,慕尘终于放下对这个难缠问题的最后一点耐心,出口即是伤人:“帝君,莫要再算计我,若是再有一次灌醉,我就不保证,自己不会将这个兹宜神君给赫樱公主送去。”    瑆赭帝君对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发了好一会的愣,在岸上的兹宜神君打第三个哈欠时才缓步而来。    “哟,”兹宜弹了弹自己早已干透的红衣:“被爱情折磨成痴物的猴子。”    瑆赭帝君赏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淡淡道:“不是受完朝拜就要闭关吗?怎么还被这丫头引出来了?”    兹宜呵呵一笑:“就你出的起价请本大爷演戏吗?”    帝君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道:“你小心是与虎谋皮。”    兹宜冷笑一声:“你和她,半斤八两。”    两人各自在岸边站了半晌,兹宜见他始终不开口相问,也就不再想留转过身边走边道:“猴子你可保重,别再让那太白老头的精钢圈算计了脑袋。”    帝君没有转身,只回道:“彼此彼此三只眼,你好好尝这无度疾苦,玉帝那老儿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