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看着又一个来给沈若婳通风报信的,冷哼一声挥挥手,旁边便有人涌上来将这个沈若婳的亲信捂住嘴拖了下去,留下他惊恐的眼神。
“你家小姐的死活和殿下有什么关系,她沦落到今日都是罪有应得,沈家早就应该销声匿迹了,现在的兵权是唐容一族的,你们就不要用这种小事来打扰殿下了。”
不厌其烦地说着这一句话,秦阮让人将这个随从拖下去,然后拿出他要递过来的信件撕碎,很快就会有一封一样的笔迹的信模仿出来,放在傅禹修的案几上,只不过内容却是沈若婳在都城安安稳稳地待着,和太子来往亲密,感情甚笃。
这段时间傅禹修收到的都是这样的消息,秦阮也是奇了怪了,一个男人的度量怎么可以达到这个地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沈若婳会不会在都城和老情人太子暗通曲款,要不然在听到这样的线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自己独自黯然神伤。
“刚刚那人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在军中五花大绑。”
从外面巡防回来的傅禹修看见秦阮站在自己军帐前,眉头皱了一下,他很不喜欢有人在军中耍特权。
“哦,不过是说了些扰乱军心的话,我便让人把他的嘴堵住了,少主不必担心,是这样的,侯爷让我这段时间就留在军中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毕竟您刚刚大病初愈,还是要有人照顾才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禹修摆摆手打断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更加冷漠的拒绝:“不必了,我不需要人照顾,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怨气,想要什么东西以后有的是,现在就没必要在这里假惺惺。”
说完径直转身进了军帐,他不相信秦家会对唐容一族没有任何怨念,秦阮父亲可是被安南侯亲自下令惩罚而死的,秦阮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为了安抚一些唐容元老的心。
这些事是安南侯在背后做的,他可不一定赞同,也不需要在乎这些人的想法。
进了军帐,副将开始汇报战备情况,说到不少傅禹修都觉得棘手的问题,他眉头微微皱起。
“殿下,白夏王那边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启用沈家军了,他们毕竟是难得的精锐之师,更何况还是曾经从属于沈家,就算这次不成事,也可以将宣朝最强的精锐之师消耗殆尽,为以后的进一步蚕食打下基础。”
他们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从那些白夏割地为王的人手中拿到疆域,还要一边承受来自宣朝的威胁,可是傅禹修不知道怎么的死活就是不用沈家军去当炮灰。
这些本就是沈家的精锐,如果现在不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白夏王都有些急了,因为唐容和白夏的将士虽然不少,但是都不算是能够和宣朝精锐之师抗衡的,现在傅禹修放着一个沈家军不用,到底是要干什么?
“哼,人家希望你去当炮灰你就冲上去,白夏王什么时候学会出谋划策为我们着想了?沈家军不能轻易动用,这是我早就说过的,现在依然有效,谁要是不听我的号令私自打他们的主意,就跟着白夏去,不必再为唐容做事了。”
他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想将沈家的精锐之师用来当炮灰,只怕等他们消磨殆尽之后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这是婳婳的东西,自己不过是暂时帮她保管而已,谁也不能打他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