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不肯认此事,那我们再来说说另一件事。”
赵枫下马与熊培相对而立,身后就是滔滔渭水。
“将军此时不再在营地驻守,却连夜赶路至此,是不是要渡河南去渭城?也与那些叛逃入城的士兵们一起在城中找粮草?”
熊培继续矢口否认:“末将还在渭河北岸,没有过桥渡河,便算不得离开驻地。今夜至此不过是寻常的巡视而已,末将认为并无不妥之处。”
“王爷以前不也当过将军么?不可能不知道夜间需要巡视驻地之事吧?”熊培甚至挑衅似的对赵枫反问道。
“确实,本王也曾当过将军,替陛下守过驻地,知道军中有夜间巡视的常识。”
赵枫不欲再与其浪费口舌,便之处其中漏洞:“若是正常夜间巡视驻地,至多走不过十里地。然而将军您的驻地距离渭水,却有足足四十里地的距离。”
“在驻地军粮尚且不充足的情况下,将军带着仅有的将士们夜间巡视如此之远,甚至还带全了军旗与兵器,难道将军与大家不觉得肚中空空,十分困乏么?”
熊培也不愿再想理由搪塞赵枫,随即变了态度,不耐烦道:“王爷先是污蔑末将擅离驻地与渭城县令密会,而后又质疑末将夜间巡视一事…说了这么多,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赵枫慢慢踱步到熊培身前,抬头仰视高坐马上的熊培,却不失周身的霸气:“本王只想问你一句,你今夜离开驻地,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受了谁的指令?”
熊培被赵枫如此厉声质问,心中顿时动怒,开口就要反击,却又被赵枫的连续发问打断。
“你的行动若是受了命令指派,那受命的令牌何在?调动兵马与你一同行路的兵符何在?”
赵枫越走越靠近,强大的气场甚至让熊培胯下的坐骑随着赵枫靠近的步伐而往后退了几步,马上的熊培也被动跟着后退。
“你擅自离开营地已经难逃其罪,刚才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没有渡河过渭水便不算离开营地…你以为你说不算就真的能不算了?”
“再者即便你不肯认,本王也可以再把当夜你与渭城县令夜饮时的所有人证都找来、把你与渭城县令私下密会,商议让武镇军将士分批入城一事的所有人证都找来!”
“赵枫!你!”
熊培眼见事情被赵枫揭穿,竟气急败坏的下了马匹,誓要与赵枫来个当面“理论”。但是下马时太过急切,脚蹬一个没踩稳,竟然直接坠下马来,面朝地直接扑跪在赵枫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赵枫竟眼疾手快的抽出腰间佩刀,一个抽刀凌空劈,竟直接将熊培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喷着血的腔子仍倒在地上抽动不停,血淋淋的脑袋滚了好远,依旧睁着双眼的熊培人头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尸体,不知是何滋味。
旁边见惯了生死的武镇军将士们见此突如其来的情形,也全被吓了一跳,有惊得后退倒地的,也有吓得掩面不敢直视赵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