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突然变聪明,想明白了这些事,她惊恐地看着于信,慌慌张张地往后退。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林家两口脸都丢尽了,周亚琴心疼女儿,几步跑上去,把林朵扶起来。
林朵窝在周亚琴的怀里,失声大哭。
“于信!你这个王八蛋,你非要弄这些来诬陷朵儿,毁了她的一生吗!我要让你吃牢饭,让你牢底坐穿!”
周亚琴也是气红了眼,完全顾不上自己豪门贵妇的形象,破口大骂,像个没素质的骂街泼妇。
于信丝毫不被她的话影响,他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说:“周阿姨,你看清楚了被戴绿帽的是我,我要娶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苟合,还想让我当接盘侠,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这些明明都是你下的套!”
“说话可要有证据,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给自己戴一顶绿帽?”
“这——”
周亚琴一时语塞。的确,于信的动机不成立,但明明就是他故意陷害林朵,却拿不出证据……
呵,原来他们都落了于信的圈套,于信根本就没想娶林朵,只是个骗局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让朵儿身败名裂。
卑鄙无耻!
“于信!你太过分了!”
林池气得整个人肿了一圈儿,看起来好像又圆润了不少。
他走上去就要扇于信的巴掌,却被于信抓住了手腕,用力甩到一边。林池险些摔倒,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伯,你可真可笑。”
林兮尔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她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嘴角浮现的嘲讽不言而喻,像一朵有毒的西域曼陀罗。
林池听见林兮尔说话,本能地打了个哆嗦,他的手心开始冒虚汗,只能强装镇定,伪装出长者姿态:“兮尔,现在你堂姐出了事,你还笑得出来。”
“我不仅要笑,我还要哈哈大笑。”
“林兮尔!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让是——”林兮尔唇角微扬,上挑:“帮大伯您除除草。”
林兮尔这话让周亚琴心头猛地一惊,冷汗直流。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大屏幕又突然变了样。
后台操控屏幕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脑突然被一种奇奇怪怪的病毒入侵了,被不知道谁在远程操控,上传了好多份文件。
紧接着,屏幕上赫然出现许许多多张照片,每一张照片主角都是两个人。
清清楚楚,一点都不模糊,可以看得出来,那两个人一个是周亚琴,另一个是方锦林。
这些照片是各种场景,周亚琴和方锦林还年轻的时候,姿势暧昧,拥抱,接吻,甚至是更过分的动作。
除了这些人像,还有许多张酒店的开房证明,银行汇款,最后,是一张亲子鉴定。
鉴定双方:方锦林,林朵
鉴定结果:99%的父女关系
轰隆隆——
从天而降一道绿光,照在林池头顶,真的是天空因为他变得更绿,绿草因为他变得更香。
现场哗然,这惊天巨瓜砸到头顶,果真爽歪歪。
各位来宾都没想到,他们以为只是参加一场无聊的婚礼而已,却发现是用份子钱买了一出狗血伦理剧的门票。
噫~~~狗头狗头
看着那些几乎无法推翻的证据,林池气得浑身颤抖,现在好了,全代城都要知道他被绿了。
周亚琴根本不敢去看林池的那张老脸,这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她明明记得当初和方锦林分手的时候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为什么又出现了!
她像看弑父杀母的仇人一般怒视林兮尔,而林兮尔却对她微微一笑,十分“友好”。
“贱人!”
林池一把将周亚琴拽到面前,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感觉不解恨,又连续扇了好些个。
周亚琴很快就被打成了猪头。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周亚琴终于决定奋起反抗,张牙舞爪朝林池扑过去,用指甲盖挠他。
“林池,你真没出息,就只会怪女人,打女人!”
本来她想抓他头发,结果恍然想起林池是个光明顶,根本没有头发,于是她改变战略,用指甲在他头上画出无数鬼画符。
这两口子跟耍猴似的,其他人见了,没人去拉架。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外人不好插手狗头
大家都有一种蹲在桥头看两只狗互相咬的感觉。
林兮尔刚才在心里数了这些巴掌,足足打了十五个。
噫——应该打十六个,否则不匀称。为了对称美,建议奇数打左脸,偶数打右脸,那是相当和谐。
毕达哥拉斯直呼内行。
这大伯发起疯来果然生猛。
林兮尔想偷笑,但实在是忍不住,快乐的样子像个邪恶的小巫女。
秦允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家这宝贝可不好惹,一肚子坏水,鬼主意多着呢。
不过,鹅宝开心就好。
如果觉得林池打周亚琴看着不过瘾,他可以找一堆社会人去帮忙打。
真·社会人,大金链子大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狗头
各位来宾们以为这场狗血大戏会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中结束,已经准备打包二斤瓜子离场了,却发现这根本是个连续剧,惊天大瓜一个接着一个。
“周亚琴固然可恶,林池,你又算什么东西。”
就在林池和周亚琴像两条疯狗似的互相啃的时候,一声吆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乔洛一出现在门口,他旁边还跟着一个老人,花白胡子,拄着拐杖,慢步进来。
林兮尔看见那老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诶,那个老爷爷是那天在忻城跟我下棋的人……就是乔洛一的爷爷。”
林兮尔拽了拽秦允声的胳膊,秦允声在她头顶摸了一下,问:“你觉得乔老爷子人怎么样?”
“挺好的,很和蔼也很可爱,一点架子也没有。”林兮尔眯眼一笑:“我还挺喜欢的。”
“那就好。”
秦允声眼底的温柔更浓了。
乔洛一的一嗓子把众人搞懵了,来者何人呐?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有没有人给报个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