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眼含热泪的沉默摇着头,凤羽凝看的更是连心都跟着化了,好声好气的对她说:“我们走,我去找大夫去,给你看看伤。”
说罢,撇了曾琉香一眼,眼里头尽是对她厌烦。
曾琉香看到,凤羽凝眼睛里的对她的厌恶之感,忽然觉得下自己的腹有些胀痛,指着凤羽凝跟翠玉二人,脸色都白了:“你……你……你……”
凤羽凝竟然为了一个贱丫头跟她争吵,现如今,又在她的面前,跟那个丫头恩恩爱爱的,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去?!
凤羽凝却懒得忍了,直接说:“翠玉我是纳定了,我也不怕你传出去,外人听了也好!分辨分辨,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别把我们凤阳王府,对你的一再容忍,当成耀武扬威的资本,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曾丞相,依旧是丞相,那也只是个一品大员罢了!别忘了,我们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世袭罔替的!”
“啊……”曾琉香呻吟一声,捂着肚子:“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凤羽凝懒得理她,反正这曾琉香又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拿她的肚子做文章,博取他人的同情与忍让,谁还会信她的再一次假装啊?
凤羽凝扶着翠玉就要走了,李妈妈看着曾琉香的脸色,惨白的难看,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动了胎气了,连忙道:“姑爷!小姐这次是真的动了胎气了!”
凤羽凝已经扶着翠玉,向门外走去了,听了李妈妈的话,连头都没有转过去一下的道:“真的动了胎气了,那就去找大夫,找我何用?我会治病?!”
凤羽凝说完话,立刻就带着翠玉走了。
李妈妈看着凤羽凝的绝情,心情复杂,她知道,这事也不能全都怪凤羽凝。
“李妈妈……李妈妈……”曾琉香用力的,抓着李妈妈的手:“我肚子疼……我肚子疼啊……”
李妈妈不再多言,立刻命人带着曾琉香就走了,回了曾琉香的卧房,连忙找了大夫为她诊治。
折腾了快一个晚上了,曾琉香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大夫临走之前说了,曾琉香的孕期中,火气太大,精神不稳定,这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不好,这次还好,没什么事。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别说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就连大人也跑不了。
曾琉香躺在床上,无力的喘着气,李妈妈守在床边,跟她细声细语的一阵分析:“小姐啊,你不能再耍大小姐的脾气了,好歹也要为自己肚子的孩子,想想啊!”
曾琉香嘲讽一声,道:“这整个凤阳王府,谁还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一回事了?我看,他们是巴不得我不要将这孩子生下来吧?巴不得我也死了吧?”
“唉……”李妈妈叹了一口气,继续和颜悦色道:“小姐,你怎么能够这么想呢?这孩子还没生下来,没见到人,姑爷当然不知如何为父,府内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一个婴儿的好,可是,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一切一定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有些话,李妈妈还是没跟曾琉香说,就看她一直以来的那脾气,就算凤羽凝是真的想要跟她琴瑟和鸣,也被曾琉香给气跑了。
总之,现在曾琉香最为重要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一生出来,其他的到还好说,也许有了孩子,曾琉香就会被迫的长大,不再像现在这样任性妄为了也不一定。
曾琉香无力的流着泪:“李妈妈……你看看我,现在动了胎气,相公却只知道跟新欢亲亲我我,都不知道来看我一下,他还非要纳那个贱丫头为妾,他到底把我这个正妻,放在哪里?”
李妈妈叹了一口气,曾琉香哀嚎道:“怪我命苦……怪我命苦……如果,我嫁的是凤倾竹就好了。”
李妈妈一听,脸色立刻大骇道:“小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望你甚言!你是凤阳王府的二夫人,相公是凤阳王府二公子凤羽凝!不是他人!”
曾琉香看着李妈妈的脸,呵呵笑着。
怕?她现在还怕什么呢?反正嫁给凤羽凝的时候,她的名节早就没了,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她的笑话,她就早就已经破罐破摔了。
李妈妈再次劝道:“小姐,你要知道,现在什么,都比不上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不管如何,咱们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那个翠玉,就算再怎么深受于姑爷的喜爱,她出身低贱,也只是个丫头罢了,地位再高,也只是个妾。懂吗?”
“姑爷要了就要了,难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事吗?就算凤阳王府允许,咱西京的国法也不会允许!她在你的面前,始终也是低人一等的,想要拿捏她,那还不是随你高兴?这有何妨?小姐要忍耐,不管是再何处,女人只要嫁了人,讲究的都是母凭子贵啊。”
“母凭子贵?我肚子里的会是个儿子吗?”
李妈妈斩钉截铁的说:“会。”
谁能预言一个人的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呢?
然而,李妈妈的斩钉截铁,还是让曾琉香安了安心。
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像李妈妈说的母凭子贵!
坐稳二夫人的位置,她才是正妻!
不管那翠玉,到底有什么狐媚招数魅惑他人,她也别想趁虚而入!
一切都按照苏莺歌的想法而进行,凤羽凝果然纳了翠玉为妾,曾琉香从刚开始的不可理喻的坚持,到后来的忍让,在凤羽凝的面前,喝下了翠玉递给她的茶,暂且,这凤阳王府又恢复了安宁。
凤倾竹在忙着朝中的事,后院的事当然都交给苏莺歌处理。
苏莺歌坐在书房里,对着文静生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这凤阳王府,最近太安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