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睁着眼睛也是等,闭着眼睛也是等,苏莺歌干脆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苏莺歌靠着山洞的墙壁就睡着了,凤倾竹含笑的看着苏莺歌的睡颜,也依偎在墙壁上睡觉去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苏莺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是被冻醒来的,一看面前的火堆,虽说还在散发着不太大的火苗,但是自始至终都是没灭过的。
为什么她还会被冻醒过来呢?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抬起手用手腕的温度测了测,果然如此,她发热了,不过现在依旧脑筋倾楚,看来自己只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而导致低烧,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她叹了一口气,低烧与伤口的痛楚果然很是难熬,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小得大,里外里,她也是稳赚不亏的。
刚一放下手,总觉得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落了,她再次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件白色的外套长衫。
白色?
苏莺歌抬起头,望向凤倾竹,他果然把自己的外衣给了她。
凤倾竹……你这是算什么?
她仿佛记起了第二次与凤倾竹相见的时候,一名十六七的穿着白衣的少年,闭眼假寐的坐在佛像的一旁。肌肤如雪凝般通透白皙,唇色如擦着倾淡胭脂般的红润……
她从这个身体的十二岁,跟了凤倾竹到虚岁十四岁,她想了想……他们俩个人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两年之前,凤倾竹还算的上是十六岁略带稚气的青少年,现如今,他也快要正式的到达十八岁了,如果在现代的话,十八岁已经算是成年了。
俊俏的少年,转而变成成熟的成年人,其实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苏莺歌从恍惚中惊醒,脱下了凤倾竹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蹑手蹑脚的爬到凤倾竹的面前,打算把衣服重新披在凤倾竹的身上。
其实苏莺歌一睁眼的时候,凤倾竹就已经醒过来了,这里不是楼外楼,而是在荒郊野外,太子是个没用的,苏莺歌又受了伤,他得时刻都保持着警惕,不可能进入深度睡眠的。
他察觉到了苏莺歌正在看着他,那种目光没有敌意,却包含着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然而他不知道那个是什么,竟然也没什么胆色的睁开眼睛,与苏莺歌二人四目相对的看倾楚,看明白,那种眼神到底是什么。
直到苏莺歌爬了过来,把他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又重新的盖在了他的身上,凤倾竹这才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山洞很是狭矮,凤倾竹与苏莺歌此时却靠的尤为接近。
俩个人四目相对了片刻,苏莺歌对着凤倾竹勾起了一抹有几分尴尬的笑容,衣服放在了他的身上,俩个人的距离就被苏莺歌擅自的拉开了。
她在地上写道:“你地位尊贵,得好好养着,我地位低微,皮糙肉厚。”
凤倾竹抬起头道:“你在发烧。”
苏莺歌抿着唇的写道:“忍忍总会好的。”
凤倾竹沉默半晌:“你过来。”
苏莺歌虽然不明白凤倾竹的意思,还是爬了过来,凤倾竹将他的外衣披在背后,主动靠的她更近了些,俩个人肩并肩靠的极近,凤倾竹的长臂一挥,将苏莺歌揽在怀中,顺便将背后的外衣拢了拢。
苏莺歌眨巴着眼睛,半张脸趴在凤倾竹的胸口,大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她……这是被凤倾竹给搂住了?
凤倾竹面色很是平淡的看着对面,声音也跟着平淡的说:“这样能暖和一些。”他叹了口气又道:“在荒郊野外中凑合一夜吧。”
苏莺歌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心里头的感觉,被凤倾竹这么搂着,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说不上来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靠的他那么近,凤倾竹身上自带的墨香,仿佛也通过这样的雨夜变得更浓重了,她僵硬了大半天,最终还是选择顺其自然,凤倾竹有一点说的对,现在是在荒郊野外,她又发着低烧,俩个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比她一个人靠着墙壁要好的多。
然而这种想法,她也只维持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最后实在是没忍住的打了个冷颤。
凤倾竹感觉到了苏莺歌的片刻寒战,苏莺歌实在是忍不住了,拉过凤倾竹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了个冷字。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现在又是伤患又是半拉病人,需要的是暖和的被窝,不是凤倾竹这个移动的制冷空调,她好端端到也没事,甚至也不在乎自己成为暖炉让凤倾竹抱着取暖,但她现在却不同啊,身上好不容易才自发而来的温暖体温,全都被凤倾竹这个人形大冰块给取走了。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拒绝凤倾竹的好意从他的怀中钻出来了,快速的在地上的泥土上写了几个字。
“谢公子的好意,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还是跟太子一起睡好了。”一写完苏莺歌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下来,递给了凤倾竹,随后恭敬的对凤倾竹拱了拱手,似乎是在无言的让凤倾竹保重。
凤倾竹冷漠的看着苏莺歌弓着腰去往太子的地方,不算粗暴的脱掉太子的外衣,当成被子的盖在她与太子的身上,去跟太子肩并肩的贴着躺着同床共枕去了。
靠着太子,苏莺歌到是觉得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太子虽然是个没用的窝囊废,但是体温高,光是肩膀碰着肩膀,那股子暖意就从太子的身上传至于苏莺歌的身上了,没过多会儿,因为伤痛跟低烧的缘故,苏莺歌贴着太子再次沉浸于了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