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冷傲之又怎么不爱自己的孩子?
大皇子二皇子和宏泽太子,还有过了及笄的大公主,他们都是冷傲之的孩子,但是作为帝王,孩子永远是放在社稷之后的。
不是不能爱,而是爱不了。
偏心只能会使得天下人离心,使得这些人渐行渐远。身为一个好帝王,要有这样的分寸。可是前几日的事情,让冷傲之暂时停下了这份心思。
“皇上,杜贵妃来了。”
杜贵妃很年轻,她只比大皇子大上个三岁而已,她能够伴随冷傲之,带给冷傲之的是无限的温柔,可以令人短暂沉溺的美好。
王公公见冷傲之招了招手,自己退下去只见杜沉璧已经满面泪痕让冷傲之帮她讨还公道。
她不知道,对于男人而言,一次两次的哭泣还好,在别人的眼里,只能招人心烦。
果不其然,王公公在殿门外站了片刻,就见到杜贵妃哭泣着跑了出去。他不免唏嘘,这世间那里有什么情深义重,嫁进帝王家的女子还是要有这份打算才好。世间女子要是真的羡慕,还是羡慕凌浅韵吧。
那方是真的好。
冷傲之觉得乏了,手中握着旗子玩,看这桌面上的奏折,一时间没有什么心情,“应当离去的人都在特定的时间离去,朕在这个位置,当真是孤寂的很。”
王公公不由得笑笑,“皇上,您不是得到了所有么?这一切都是您的啊。”
先前的人都早已不在,季家妃子,张皇后,还有谁,还有那无辜可怜的孩子。其实这皇宫有人羡慕也有人在担惊受怕。
冷傲之似乎想跟某个人下一下棋,那是他的兄弟,彻彻底底输给他的兄弟。
“贤王冷煜霖呢?”
王公公有些疑惑,“皇上,贤王早就去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去年,奴才特意去见了贤王,他画的画也都被他自己给全部烧毁了。”
冷傲之点点头,“将烧毁的灰给他做坟土。”
“奴才照做了。”
他指着王公公笑,“谁说天底下无人懂得帝王?唯有你这知心人面玲珑事事晓得通透。”
王公公笑笑,“皇上,您喝醉了。暂且先休息吧。”
只等他再次醒来,仍然是那个清醒如初的帝王。
……
三周后,仍然是没有冷缪冉的消息,凌浅韵总是心神不宁的。
“不过是出去几日而已,你总不能一直将她束缚在你的羽翼之下吧?”
冷煜霆开始拿着凌浅韵的劝说方式来劝她,凌浅韵无奈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教她这样了?你瞧瞧她,也学我一样不爱红妆,谁家女子不是喜欢漂漂亮亮的,就她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敌人可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一个女
人去怜惜的。”
冷缪冉的两个侍女只说了这些事,凌浅韵寻思自己要过去一趟,可冷煜霆忽然拉住她,“是我让她去的。”
“恩?”
冷缪冉一直向往外界的生活,虽然平时有些顽皮,但是对于人世,总是需要历练才对。冷承逸在外界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可是冷缪冉呢?
难道还要将她从小护到大?
那孩子从来不是惹是生非的人,“昨日已经有人将信送过来,她拿了你的佩剑,也拿了我的通关文牒。有人捡到那些文牒,定然也会知道我们默认了这件事。”
“你……”凌浅韵微微皱眉,朝着冷煜霆胸口锤过去,“当女儿的胡闹算什么,你这个当爹的也能胡闹成这幅模样。”
冷煜霆并没有发怒,他将凌浅韵抱在怀中安慰,“是我们不够强大么?你这么担心那孩子会受伤?”
凌浅韵微微张口,却又顿住,只变成了幽幽的叹息,“那我去派人调查,我们不出面,只看她安全就可。”
然而并未过去多久,林雪便急忙走过来,她如今这模样瞧着到觉得不错,平时李遥对她也不错。
“凌姐姐。”
林雪连忙将手上的信纸交给凌浅韵,“缪缪那孩子,竟然跑到了小彦那边去,是在顽皮。”
平时林彦很少到这边来,就算是过来了也很少见林雪,倒是时长会跟她写信,讲讲从前的事情。比如现如今的战事,又比如他们遇到了什么奇闻,总让人觉得心生好奇。
凌浅韵连忙走上前,“你腿脚不好,到了夏天就开始疼,这个时候过来就为了说那丫头的事情,我看倒是不必。”
很奇怪的是,凌浅韵见到林雪来也就不慌了,只见者手上的信件倒是多了几封来。
其一讲的是林彦和冷缪冉离开,其二便是冷缪冉怎么遇到了当时凌浅韵的旧部。
越国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