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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闹真的没有半分意思。aneiz”周慕青一句话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这里面种种事情,是你的手笔吧?”祁老爷听得慕青的话,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慕青直言不讳,“岚儿聪慧,只需稍加提点而已。”
幸亏他教岚儿当机立断,备足材料,直接上商管局变更了祁氏的注册信息。祁氏不是股份制,手续没有万德繁复,不多时换得了本新的执照。当初岚儿拿了新的执照,和他高兴地执了手开车到后湖看夕阳。他们防得就是突如其来措手不及的突然“袭击”,有备无患才是他周慕青的风格。
“你真的这么死心塌地为她?”祁老爷开口问,冷眼睨着他。
“我爱她,但我不要她依附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赋予她一双翅膀,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我想令她有能力去做想做的事,去尝尝世间女子少见少识的滋味。少年时我每次见到她安静地绘画读书,就直觉她的才华本应该得到生活的奖赏和馈赠,我情愿为她创造条件。”慕青掷地有声。
这段话一出,张曼婷心里泛起阵阵酸浪,实在是难过得很。她这样咋咋呼呼的女人,都哽得半晌没有作声。
这是他爱的宣言,慕青找到之岚的手,轻轻一错,十指交握,她看向他的眼里似乎泛着泪光。
祁老爷不响地望了他们一眼,碧春则轻轻叹口气。
“你们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还干什么,这里翻不了天。”之岚和颜悦色道。她心里想的是能让老李师傅他们瞧见最是好。今天公开后,再不会有人对祁氏的归属有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慕青洞察着众人的想法,他们的人心就怕有变故。人毕竟还是自私的,过上了现今熟悉的日子,尝到了甜头必然回不了过去。
“是。”老李师傅话一出口,配合着蔡掌柜的恭谨,众位师傅们都回答道。老谋深算的祁老爷越想越憋闷。自己主政祁氏时,这些人一个个是怎么样对自己的,如今自己就像一本泛黄的旧书册早翻了篇。
“你们,你们……周之岚许给你们什么好处?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她到底什么魔力,老李,她是你的徒弟,我就不多说了。老于你又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们这些小学徒,还有老蔡你……”祁老爷有些气急败坏,指着俯首低眉的众人诘责道,“姓周的你既然心中只要周之岚,那你招惹我玫玫为什么?玫玫难道不好么?她爱你爱到骨子里,当时你下狱,她为了你跪着求我,我第一次看到她一个桀骜的姑娘家为个臭男人向我下跪!而我那时候的能
力根本达不到她所求,你知道当她失望的眼神看得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有多痛吗?”
祁老爷说着,痛苦神情溢于言表。听得碧春率先落了泪,掏出手帕擦拭着眼角,还不忘劝慰祁老爷道:“老爷,你身子要紧!过去的事,别说了别说了……”
听得众人心头也是梗梗地难受。
“祁大小姐是错爱了我,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对不起她!我向她道歉。报警不是我报的,那时我带着岚儿去了医院,家里的事情我委实不知。可岳父大人您说的有一点我无法赞同。祁大小姐从小无忧无虑长在父母身边,享尽家人呵护,可当时我和岚儿过得是什么滋味?我们成长的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我们得用小心思揣摩大人的神情话语表情,生怕招惹父母生气。我是男孩子不怕惩罚,可岚儿呢?她多少次因为大娘的一句话,被关进黑屋。更大一些时候,她被关在娘的佛堂里,我想方设法找机会偷摸进去陪她,可并不是每次都进得去!我为何会喜欢岚儿,那是一种长情,一种同命相连的认同!”慕青解释道,“岳父大人,您扪心自问,岚儿也是您的遗珠,何故厚此薄彼?”
慕青说起往事动情道:“我知道她自小没在您身边长大,要您忽然承认是很难,您不能接受我和岚儿都理解,可您不能污蔑诋毁她!”
张曼婷眼见听见周慕青的行为和说出的话,她忽然有些扛不住,随从忙扶住了她。定了内事,再来就是处理女人投诉之事,老李师傅把女人手里的衣服拿过来,细细看着,质地料子还过得去,老李师傅戴了眼镜,专捡了角落看,看了缝头又摸针脚。
这边之岚问道:“请问你是找哪个师傅做的,哪天来做的?蔡掌柜,把登记簿拿过来吧。我们这里出去的每一件衣服,都有客户的记录。一对便知。”
这话把女人镇住,吭吭哧半天没说话。而那边老李师傅细节看过摸过,又递给几个师傅看了一圈,他们纷纷议论道:“这不是我们的手艺,这针脚做得明面上过得去,那接头隐秘处做得实在太粗糙,就连我们徒弟的手艺都比这好。”
“就是。祁经理,这绝不是我们成衣铺出去的货。”老于保证道。
之岚点了点头,祁氏成衣铺她一直在要求要物美,虽然价格算不得廉,但也是能吻合提供的货品和服务。正好此时蔡掌柜搬了登记册
来,随意翻开面上一本,有意问着女人的名字。
这就是动真格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事情,女人心越发虚,说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眼光不住逡巡到
张曼婷身上,其实碧春早认出闹事的是她翠微居一个不起眼的侍候丫鬟,她看破不说破,本想指望着她们闹上一闹,闹得成了也给了玫玫退路,而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