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你在红田山呆的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身上还有命案,官府的通缉令还没有撤下来呢。”路上,李心天开口道。
吴非摸了摸光头咧嘴笑着说道:“山上呆的厌烦了,便想走动走动,而且老爷也不放心大少爷一个人待在城内,让小的过来看看,再说了,前段时间涨了大水,水文城都淹了,赈灾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有功夫来通缉我。”
“这倒也是,对了,其他人,情况怎么样?都去哪了。”李心天又问道。
吴非说道:“山上情况还好点,其他都去了县内帮忙,这到处涨水,死人的,小的还是觉得让所有人待在县里安全一点,山上的灾民也多,怕生出什么乱子来。”
李心天点了点头,让所有人回县里去也好,也能帮忙,县里安全,这里已经起了瘟疫,免得被传染了。
“大少爷,城内的瘟疫起的古怪,一夜之间就全城染病了,小的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若是真是瘟疫的话,总有人染病,有人没染病,不可能这般。”旁边的邢善沉声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李心天说道:“我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得去找人问问。”
一行人走在城内。
白天的时候城内还是有人烟的。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有百姓走过。
不过百姓们的脸上却多有病态,时不时的轻轻咳嗽,像是感冒了一样。
但是这种症状,却是疫病的征兆。
眼下时间尚短还没有爆发粗来,再等几日,病情严重了,城内只怕到处都是死人了。
往城隍庙的路上,有一伙闲汉聚在街头,懒散的打诨,无所事事。
当他们瞧见李心天等一行人时候却是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弟兄你们看,那不是李公子么?李东家么?他回来了。”
“当着是他,还未他不想支付工钱跑了,没想到居然还敢回来,这次不能饶他,我们定要向他讨回我们的工钱。”
“是极是极。”
一群闲汉虽然面露病态,但是比起小病而言,十两银子的工钱却是更加重要。
当即一伙人便齐齐的冲了过来,将李心天等人围了起来。
“东家,您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欠了我们的工钱居然不给,还躲起来了。”一位闲汉有些怒气冲冲的说道。
“哪来的家伙,赶紧滚,不然老子劈了你们。”李心天还没开口说话,吴非先咧嘴一笑,摸了摸光头露出了狞笑,浑身散发出杀气。
吴非本来就是侩子手,后面做了土匪,又杀过水文县的县令,是一个穷凶极恶之辈,和寻常的闲汉混混是不一样的。
被这气势一震慑,这些闲汉当即就心中一慌,有些退缩之意。
李心天这个时候挥了挥手示意吴非退下,说道:“你们是之前赈灾的时候我雇佣的短工?”
“正是,东家记性不赖,我们之前正是应了东家的活,忙了好些日,可是一文钱工钱都没拿到,这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今日东家若是不给工钱,我们可不会放东家离开。”那闲汉虽然惊慌但是面对和和气气的李心天时候却又再次壮起了胆子。
李心天微微点头说道:“前段时间赈灾你们的确是辛苦了,不过工钱的事情按照之前说好的,月结,如今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还有十日,你们就向我们讨要工钱可不妥,我李心天不会赖账,你们也不能违背工期,提前要工钱,现在你们还是我李家的雇佣的短工,为我李家办事,你们难道是想违背主子?”
“什...什么违背主子,东家莫要胡说。”那闲汉当即面皮涨红,羞愧难当说道:“我...我们只是怕东家又跑了,下回连人都找不到。”
古代的人绝大部分是很重信义的,尤其是市井闲汉,更是如此。
受了雇佣便要办事,办不好都会愧疚,更别说李心天提到违背主子了。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没有人会愿意去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便是同伙也会瞧不起这类人。
李心天说道:“我怎么会跑?我李家就在水文县,你们如果一个月内拿不到工钱,大可去县里找我,我李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岂会断缺你们这点银两,现在你们可以让开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对了,你们也可以去通知其他人,十日之后来我李府结工钱,一人十两,绝不克扣。”
“东家,此话当真?”其他几位汉子又有些激动起来。
他们本来是没有想过要会工钱的,只是想拦住李心天多少讨要一些钱财。
“我是读书人,怎么会说谎,品德有失的读书人连官都做不了,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李心天说道。
“好,那我们就再信东家一回,到时候东家不拿钱来,可就别怪我们不讲道义了。”为首那闲汉一咬牙说道,然后又让同伴让开了道路。
李心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钱不会少你们的,这次我回城里是来治瘟疫的,既然现在你们还是我李家的短工,那我就现在再给你们一个差事,去把消息传开,让城内的百姓莫要绝望,我有办法治瘟疫,只需静等几日自会有好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