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色调是迷人的金色,这让我对摩亨佐的印象打了一个回折,他会喜欢这样的色调???墙上挂满了标志各个时代风格的绘画、雕塑。血仆花了心思向我解释:“殿下喜欢收藏古玩,因此城堡内有各个风格专门的成列室。这些只是一些难得出手、体面的收藏之一。” 我点点头。血族的品味我不是不知道。 从人类迁到血界,多少会保留且那些爱好。加上血族们追寻的高尚品操,实在不能忽视效果。 “这个房间专门搜罗了巴洛克与洛可可美术风格的画,包括意大利《圣母之死》《基督的埋葬》这些。”他突然兴奋起来,“您应该知道巴洛克美术吧?他是17世纪盛行的,葡萄牙语‘不合常规的特别是那些外形有疵点的珍珠’隐含有贬抑之色彩!我的撒旦,我真的很喜欢这类的作品!” “洛可可美术,法语‘贝壳形’ 法国大革命前置园林中用以装饰店堂的嶙峋的假山石。原为对洛可可艺术纤细温柔的嘲笑和鄙视,所以时而称之为洛可可时而称之为‘蓬芭杜式’……”他介绍的这些我也有在看过。 当初塞尔维亚当我的老师的时候,就在艺术方面给我恶补了很多课。 巴洛克在艺术的语言上,多采用具有强烈运动感的波状曲线,波径的幅度达,色彩厚重热烈。力求使建筑、绘画、雕刻、融为一体,造成一种具有幻觉和神秘感的天地。洛可可在艺术语言上,多采用委婉的波状曲线,波经的幅度比巴洛克笑,室内装饰多以贝克、藤蔓、卷叶和花卉为主题。喜用青、黄和娇嫩的色调,造成一种现实人间的生活享受。 巴洛克和洛可可都是不同历史时期上流社会审美趣味的反映,但艺术手法和技巧却非上层社会所专有,同样可用来反映普通人民的生活,意大利的卡拉瓦乔、荷兰的弗朗斯;哈尔斯、法国的夏尔丹、西班牙的牟利罗都是比较明显的例子。不过总的来说,巴洛克仍然是维护教权和王权,反宗教改革和炫耀皇家贵族威严的艺术,洛可可仍然是皇家贵族享乐的案情说爱的艺术。 不过这些是后话,我现在只能笑着点点头,偶尔符合一句:“有所耳闻,的确不错。”“维加利亚殿下的品味真是优越。”“这些作品都很花心思收集呢!”这些话对我不痛不痒对摩亨佐的追随者很受用。 让我想想塞尔维亚的教学吧……西方画的流派主要有:野兽主义、立体主义、巴黎画派、表现主义、未来主义、维也纳分离派、风格主义、达达主义、形而上画派、超现实主义、至上主义、抽象表现主义、波谱艺术、光效应、新超现实主义和超级写实主义。 其中,现代的思想比较流动,艺术理论与观念上与传统绘画分道扬镳。 不过,各个地域多少存留了文化的差异。人类的艺术,摩亨佐就算搜罗的再全,也不可能让历史倒着来一次。 我说:“这个房间……” 摩亨佐的仆人收了口,突然变得畏惧起来:“这里是禁地,请兰小姐往这边走。” 楼梯转了个口,左边的墙壁贴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壁画,欧蒂诺前亲王的《末日之晨》。“这幅是赝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赝的! 不过……就算是赝品,在摩亨佐的地盘看到欧蒂诺家族的,啧啧,这感觉真差。 天花板是波斯绿,和突兀的金色对比鲜明。血仆推开一间巨大的房门,欠欠身:“兰小姐,请先在这里换沐浴,我在门外等您。” 比拉跳到地上,步如银灵。 女仆们候在两边,右脚稍稍退到后面,牵牵裙子行礼。门在身后“咔嚓”一声,关了。 “喵呜。” 两个女仆走上来,又行了礼,要来解开我身上比切内力的披衣。我拍开他们的手:“我自己来。浴室在哪里?”女仆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比拉跳上窗台,在阳光下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假寐。 我将衣服从身上解下,挂到衣架上。女仆进来悄悄收走那两件残破的衣物,将柔软的浴袍放在椅子上。规规矩矩的出去了。 浴池的水是温热的,恰到好处。我洗尽连日的疲劳、烦乏。浴池的构造很大,真的是适合设计在维加利亚亲王的城堡。 抬头可以看到一扇大天窗。菱形的天窗有巨大的逆十字刻印。看着它我脑中就开始整理对摩亨佐已经维加利亚家族仅有的一些知识。 我真的得感谢一下塞尔维亚。 虽然整天面部表情没有多少变化,话也不错,总是冰山一样冷冷的对人。对自己的“学生”从来不顾是否能够承受,就把自认为有用的只是全部教授下去……偏偏是关键时候,我才发觉死记硬背的好处。 摩亨佐,紫眸亲王,黑魔法修诅咒性。 诅咒性黑魔法,据我所知施魔者除了自身必须具备紫眸之外,还得有类似于契约一样的东西。 诅咒性黑魔法,个人认为说很厉害,不大可能…… 不过,书上提到过,诅咒性黑魔法契约是与魔界之人定下,具体的范畴,也只有掌握诅咒性黑魔法的人才能知道了。只是我当时塞尔维亚让我看《拾荒者》这一章的时候,我还这么说:“这样的禁术,谁回去练?总不可能不要命了吧?”一旁的斯蒂芬说:“血族的生命没有休止符,说不定有人就喜欢画一个句号呢?”塞尔维亚面无表情的说:“具体虽然不清楚修炼者会得到什么,但是,在血界,单单是紫眸这一个条件,就足以让不少血族畏惧。何况他还修会了诅咒性的黑魔法?过程什么的,谁也没有心思再去关注。” 其实,塞尔维亚说的很对。一个人成功了,谁还去管他背后有多少艰辛的过程? 血族们都曾经这样说过:莫尔是欧蒂诺的紫眸王牌,但是不修黑魔法,实在可惜。但是后来呢?莫尔的加冕仪式上,他使用了火系黑魔法,不是大跌血族们的眼镜吗? 凡事都有双面性。 我摸索着浴池旁边的浴袍,从水里起来,披上。 “诅咒性的黑魔法……”我喃喃自语,却发现泡了太久的澡,腹部饿的感觉尤为明显。“不知道摩亨佐是不是准备了吃的……”我揭开帘子,整个房间一个人也没有。女仆们不见身影儿。桌上到时放了不少吃的,温热的血液,奶酪面包,水果拼盘,黑椒牛排。我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颠着湿漉漉的头发安心的走过去。 反正没人,我爱怎样是我的事了。就算拆了这个屋……我也不可能办到…… 我撕下一片面包慢慢慢慢的咽下去,觉得有点干,拿着一旁的玻璃杯就喝了口血液,果然顺畅不少。 比拉跳上餐桌,舔着餐盘里的食物,突然看着我猛地抬头。身体微微的一颤,却在不经意间心下一动。 这种感觉…… 这样的……感觉…… 空气潮潮的,带着玫瑰花的香气。一双秀气的手穿过我的腋下环住我:“兰,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