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执却占据在她整个青春里，甚至连最痛苦的回忆，支撑姜言归来复仇也都是沈执。

好也是沈执，不好也是沈执。

他在姜言十八岁时送过姜言礼物，姜言收到后还非常开心，只是被她误以为是沈执偷偷送给她的礼物。

姜言年少时真的尤为单纯，只是这一份单纯，却被沈执和姜家亲手打破。

“走吧，我不想再浪费多余一点时间。”姜言签离婚协议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可之后却只剩下痛苦，她甚至连初一，团团还有未见面的孩子都没有见过一眼就同意席竞越的算计。

“明天凌晨四点，你先睡一觉，我去通知席家准备我们的婚礼，相信那边的古堡你会非常喜欢。”席竞越提及婚礼，眼神里满是温柔，“我一会儿让管家拿婚纱样板图给你，你只管挑你喜欢的图案，不用在乎繁琐不繁琐，我会让婚纱设计师按照你所有的要求去更改。”

“好。”

不是嫁给喜欢的人，无论穿什么样的婚纱，她都不会在意。

姜言在管家带领下走到房间，推开进去时，管家拦住她，“姜小姐，你马上就是我们的夫人，希望你心里不要再有第二个男人，否则就算小公子护着你，席家上下都不会让你这样的身份进门，你也配不上席家小公子，但既然是小公子喜欢你，所以席家山下才愿意接受你，如果嫁进席家后，还有出轨行为，席家的家法都不会容许这种女人活下去。”

“本来就不是我愿意嫁进来，你只不过是席家的下人，没什么资格要求我。”姜言心里莫名烦躁，从胸口直接涌出无名火。

“言言，他在席家做了四十多年，也是我的长辈，是席家一份子。”席竞越走上来就见到姜言在和管家吵架，出声提醒。

“我还没嫁给你，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掌控，为什么要遵守席家上下的所有规矩！”姜言不听席竞越任何解释，也不为他做出任何让步。

席竞越见她挺直脊背，不肯让步一分，也并没有被激怒，只是让她先好好休息，再让其他女佣伺候姜言。

管家黑着脸站在原地。

“麻烦管家不要告诉父亲。”席竞越压低嗓音请求说道。

“小公子，姜言并不好，也不值得您为她做出这么多牺牲，席家将来一切都要在您的掌控之中，您难道想让有这样一种不堪过往的女人当席家的当家主母？”管家也是看着席竞越长大，苦口婆心的劝道，“先生让您迎娶姜言回来，从来都不是要让她好过，您也别忘记，是姜言的母亲才害得您从小没有母亲，害得先生跪在雪地里，双腿残疾，这一切都是她造成。”

“是顾幽造成，并不是姜言，她也很无辜。”席竞越无奈的苦笑。

“姜言不无辜，顾幽明明可以用她给席家赔罪，也答应过夫人说如果生女孩，就两家结为姻亲，可结果却设计姜言选择沈执，就是背弃席家，姜言不值得同情，顾幽也不值得同情，您也不应该再继续软心肠。”

席竞越内心震撼，又痛苦，他挣扎在两边，不想让母亲枉死，父亲失望，也不想要伤害姜言，从来都是两难全。

走廊里迅速又恢复了沉寂，静的一点声都没有，席管家再次开口，打破死寂道：“小公子，您不能再放过顾家人，不能再放过顾幽，还有顾幽的女儿。”

席竞越呢喃着，“我会的，我会狠心的。”

……

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