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去引开它的注意力,你快跑。”白叔虽然已经满嘴的鲜血,喘着大气,但还在苦苦支撑着。
“对啊,少主,我和白吉,安簕先撑住,你快往东南方向逃。”云叔也是身受重伤艰难地说道。而地上也是趟了约二三十号人在重伤呻吟的样子或完全不动了。
“不行,云叔,要死一起死,我一个人先逃算什么英雄好汉,就算我逃出去了我又有何面目跟家族交待,我不能贪生怕死,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听你们的劝阻,非要走这条路,非要深入魔兽边缘地界,我们就不会遇上魔兽巨野基,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大家,我对不起你们。”
“少主,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快撑不住了,你快跑,布洛家不能没有你,不用管我们,我们会想到办法脱身的,你快跑,”还没说完,白叔就又被魔兽巨野基一爪拍飞,一下飞了几十米远,又吐一口鲜血,本来还想说什么,但随即晕死过去,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剩余的几人虽然都是在负隅挣扎,但为了保护少主,都是拼了命地在争斗和拖延时间。
“少主,你再不走,我们就真的全挂在这了,快跑,快离开这里。”否则大家的牺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求你了。”
误入此地本不是他们的意愿,无奈少主和他们一群人因为杀了几只高级灵兽而飘飘然,既然不肯按开辟百年来较为安全的路线行进,而另辟新径,后来更是因迷路而不停地遭遇到更强大的脉兽而让他们本就筋疲力尽,资源耗尽,爆核也用光了,加上慌不择路既然误打误撞闯进了魔兽山脉的边缘,这里的魔兽随便一只都不是他们能应付的。
其实这只巨野基魔兽并不是有多么的强大,而是一旦进入魔兽山脉,这里的疆界会让他们的灵能大大的减弱而使不上来,只能靠力搏,加上这里氧气不足,呼吸不顺,地形不熟,遇上了这里的地头兽,而且他们应付凡兽灵兽是焯焯有余,但是面对第一次交锋不知根底,不知弱点,刀枪不入,比他们魁梧三四倍,异常壮实且他们灵能发挥不出来,那才演变成了以卵击石的局面。
布洛轲见状,既悔恨又痛苦又害怕又不知所措,看着部下们一个个惨死在魔兽巨野基地利爪下,他还在犹豫不决,况且现在是由魔兽巨野基完全把控着全场,实力太过悬殊了,就算想逃也不是就能逃掉的,而且没有了这些部下,他真能逃得出这九死一生的魔脉山脉吗。
一个随从被巨野基给撕成了两半,血花四溅,触目惊心,巨野基还往嘴里嚼碎,就好像是在吃糖一样。把布洛轲吓得魂不附体,虽然他自小跟着云叔白叔出去磨练,自问能吃苦耐劳,举一反三,百年不遇,
万里挑一的人才,也见过很多次的打斗猎杀,血腥的场面,不是一个温室下长大的少爷,但几乎全灭的场面也伤不到魔兽分毫,这让他非常地崩溃。当他终于想逃离这里的时候,把剩余的所有灵力集中在脚下想快速逃离,但是太晚了,布洛轲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其他人一秒钟就被巨野基的魔力震开百里外,所有人一动也不动。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巨野基紧抓在大爪里,让布洛轲动弹不得,布洛轲想挣扎却连呼吸都快呼不了,快窒息了,眼看就要被撕扯成碎片被巨野基当糖吃,他有气无力微喊着:“救命,救救我,我还不想死。”但他知道这是徒劳的,这里是魔脉边缘,没有人会来这里,没有人会敢来这里,除了他们,一路上也没有见过再有其他人类,而他的部下也全军覆没了,他将要尸骨无存地葬身在魔兽的肚子里了。
“父格玛,母格尔,孩儿不孝,我对不起你们,只能来生再对你们尽孝了。”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
而这一切的战斗,其实都尽归十里外的九九看在了眼里,九九正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啃着果子,肩上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幼兽在上窜下跳,九九注视着这个魔脉山脉的所有的一举一动,当然,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灵识的感知。
“又一个团队要被团灭了,真是够惨不忍睹。”但这九九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生死在她看来,不过尔尔,欲杀兽者,亦被兽杀之,这很公平。但九九却长久以来有一个习惯,对于不认识,没关系,不感兴趣的人和物,虽然不会出手干涉这些战斗,但当他们/它们都死得差不多了,九九还是会选择救下最后一人,就像刚刚一样,山脉另一边也发生了一场大屠杀,比布洛轲他们早结束了一点,一个耷兽族被一个厚狡魔干得全灭,连所有的幼崽都当了大魔物的食粮,九九救下了最后一只幼崽,只因这只耷兽族的祖先曾向神脉献祭过灵核、灵骨、灵血、灵能庇佑它的后代,所以九九为了保存耷兽族的最后一点血脉,只能救下最后一点血脉,不过这只幼崽还未断奶,这让九九又苦恼了,往常救下来的如果是幼崽就扔给曾得到过九九帮助过的同类看护,它们即使不愿,也不得有异议,但这百里内既然没有耷兽族的同类,这真让人懊恼,九九可不帮兽带崽。虽然布洛轲是人类,没有献过什么给神脉,但秉着只要遇到全军覆没的情况,会救最后一人的习惯,况且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人类了,她心血来潮。
“算了,今天就再大发慈悲一次。”
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布洛轲。而凶残魔兽既然对这个看上去年纪跟少主差不多大
,但又全身包裹严实的人居然落荒而逃,这真是怪哉了,当时布洛轲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人影,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九九对耷崽说道:“你跟着我还不如跟着这个小帅锅,说不定他还能带你吃香喝辣。”
幼兽不停地舔着布洛轲的脸和他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既然奇迹般地开始愈合了,但布洛轲醒来时,他身边只发现了这只幼兽的存在,且他已经离开了神兽大山脉,感觉是被人随意扔到了山脉外面的路边,布洛轲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他昏迷前确实是看到有一个模糊但又看不清面容的人救了他,虽然途中总感觉到起起伏伏,飘忽不定,但又并不颠簸地伏在一头大兽上,而这头兽居然还成功地把他带出了魔兽山脉,那个救他的人是何人,是怎么从巨野基那里把他救出来的,虽然只是魔兽山脉的边缘,但那里随便一只脉兽都是灵魔级别的,能毫发无伤地逃出来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布洛轲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这只幼兽似乎和他很亲昵,不停地磨蹭他。
布洛轲把幼兽抱了起来“难道你是那个救命恩人的兽宠?是他把你留下来给我的吗,那你的主人去哪了,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吗,我都还没有跟你的主人道谢。”布洛轲一边抚摸着幼兽一边说道。
想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云叔和白叔惨死魔脉里,还死了几十号东纳布洛家中高级灵脉师,只有他幸免于难,想起这些,布洛轲又悲从中来,悔恨不已,向天呼啸了一声发泄心中的不甘,原来在魔脉里,他们真的只是不堪一击的存在,他的家族在东纳秩国里算是排名前五的大家族,他以家族为傲,以父母为骄,还因此沾沾自喜,经此一役,他必须要变得更强大,成为那个保护弱小而不是被保护的弱小,还要找到他的救命恩人当面答谢。
在出兽山的一条小路上,一个十多岁的少女骑着一头伏蹄兽在悠闲地走着,她就是刚刚把布洛轲从魔脉带出来后扔到路边的那个人,是连同幼兽一起扔掉,而布洛轲也是由伏蹄兽扛出来的,出来还算顺利,无论是灵兽斗兽凡兽都为他们让路,伏蹄兽也是被迫当上了少女的坐骑,否则它本来也是一方霸主的存在。走着走着,听到远处的水声,少女对伏蹄兽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许离开一步,我等一下就回来。”然后唰一下人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少女还没有回来,但伏蹄兽却迎面迎来了一群正在进入山脉的佣兵团,当佣兵团发现了这头伏蹄兽的时候先是大惊失色,这可是查魔级别的魔兽,随便就能团灭了他们这帮佣兵。
“我没有眼花吧,这是伏蹄兽吗,这不是在魔脉边缘才会出现的魔兽吗,怎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