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花生还没吃多少,这么快就进来了。”
“小宁,是我。”
温柔的女声从门外响起,宁可爱轻轻地打了嗝,捂住喉咙,回道:“没事,门没锁,你进来吧。”
开门的舜华看着身穿嫁衣的宁可爱,将托盘放下后,轻轻将门关上了。
“你娘说,怕你饿了,让我给你送点酒菜,顺便给你传授些房中秘籍”舜华坏笑道。
“我娘她送酒菜就好了,送什么房中秘籍啊,我们江湖儿女,什么没见过。”新娘子豪气干云地说道。
“小宁,你真知道怎么洞房?”舜华羞涩地笑了。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微微偏头,说道:“嗯,不就是大被同眠,来年就有娃娃了嘛。”
“嗯,看来你是真的知道。”舜华憋着笑,嘀咕道:“看来,辰大人还得努力一阵子了。”
“什么?有什么吃的。”宁可爱不以为然地掀起盖头,看着扁豆炒马蹄,糖醋咕噜肉,还有那碗新鲜的白饭,咽了咽口水,正要动筷子。
正要动筷子,房外传来一阵嬉嬉闹闹的声音,舜华急忙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够了,送本官送到这里就行了,都回去吧,回去吧。”
喝得醉醺醺的阿纵和阿横拉着辰右大人,站在走廊,硬是不让他走,嘴里嘟囔道:“辰大人真是不够厚道,呃,属下还以为,以你的性子,估计到了五六七十岁,也讨不了媳妇,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就讨到媳妇,呃”
“就是,就是这种行为,分明是背叛了我们刑部十大光棍的名声。”阿横愤愤不平地说道。
“行了,你们就别缠着我妹夫了,谢你们今晚替辰右大人顶酒,他才幸免于难,没在酒席前耍大刀,本大人谢过各位同僚大恩,如今,辰右大人要小登科了,我们就先行散去吧。”
说罢,宁潇潇拎起同僚的领子,想把他们拉走,辰右一手抓住宁潇潇的手,神情紧张地问道:“宁大人,本官看起来怎么样?”
“嗯十分威猛可笑?”宁潇潇邪魅地笑道。
“说老实话啊,待会本官要做什么?”
宁潇潇单挑起眉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从前让你陪本大人去青楼打探消息,你偏不去,临急抱佛脚啊?”
“快说,她在新房等很久了,本官怕她生气。”
“等会呢,媒人婆会让你们掀盖头,喝合卺酒,然后”宁潇潇拉起几个同僚,溜之大吉地说道:“之后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
“诶,宁潇潇!”
辰右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推开了房门,一阵古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咕噜噜噜噜”
当时,红盖头半掀起的宁可爱正要伸手去拿筷子,一见辰右进屋,立即把盖头拉了下来,坐回床边。
“你等很久了吧,等得都饿了。”辰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新娘子使劲地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啊,都等一晚上了。”
她真的好想吃东西。
“那个媒人婆还没来啊?”他看着梁顶,转移话题道。
“媒人婆?有,她在一个时辰前闹肚子了,过来和本捕快说,怕我们耽误吉时,让我们自己喝合卺酒,喝吧。”
辰右点了点头,伸手掀起了宁可爱的红盖头,看着那张凤冠霞被不可饰、美景良辰犹不及的笑脸,心动了。
“你好”
那个美字还没说完,就被新娘子肚子里咕噜噜的怪叫给打断了。
宁可爱尴尬地捂着肚子,忽然发现她不但肚子饿,还有点内急。
“能不能快点,本捕快我有点着急。”
这话听得辰右心口砰砰直跳,关上门后,同手同脚地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在两个小杯子里倒酒。
“娘娘子,你听说过吗?据说合卺酒原来是用两个瓢喝的,喝完之后,再把瓢合起来,寓意将两个人永远栓在一起,连卺以锁。”
“原来是这样,没听说过。”
宁可爱接过辰右递来的酒杯,相互对喝后,她一手将辰右推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被子,辰右脸红羞涩地喘着气,问道:“娘子,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这么快就寝吗?不不熄灯吗?”
“没办法,不是说洞完房就算完礼吗?”宁可爱傲气干云地撑在辰右的耳边,低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不是在外面被人灌了一晚上的酒吗?怎么半点酒气都没有?”
辰右咽了咽,抬起袖子闻了闻,笑道:“不知道,可能是你大哥帮为夫顶酒的原因吧。”
“好了。”
她一手掀起被子,将辰右那张惊讶非常的脸露在光亮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了?”辰右一头雾水地问道。
“是啊,洞完房,本捕快还有点急事要处理。”
“洞完了吗?”
说罢,宁可爱穿着嫁衣,冲出了新房,朝着茅房狂奔而去了。
蹲守在新房外的刑部下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生感叹道:“真不愧是辰右大人啊,办事效率就是高,居然这么快。”
“不行啊,找时间得让傅神医给他捡几副药吃吃才行,学学他怎么三年抱俩才行。”宁潇潇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