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泪光,他使劲地把眼泪憋回去
“阿澈不哭,娘子要跟阿澈回家。”
陈越人笑着应下
“嗯,好,都听阿澈的。”
相国府小厮跑得很快。大夫很快就请来了。
陈越人的腿伤的有些严重,大夫看到也无计可施。
她的腿里砸进了很多小树枝,大夫也不敢动。
陈越人撇撇嘴,吩咐道
“去准备一把匕首放在热锅里掺进水煮开,再去拿一把花椒给我。
对了,我出嫁时留在府中的那个小瓶子也带过来。”
元澈揣摩着陈越人,她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自己动手取出树枝?
这等气魄在军队中也鲜有,更别说一个十八岁的女子了。
丫鬟按着陈越人的吩咐一样一样准备齐,一一端上来。
陈越人先是握住一把花椒在扎进树枝的伤口边摸索,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疼痛。
扎得浅的树枝陈越人一向都是咬着牙直接拔出来,扎着深的树枝则需要开刀。
开刀之前,陈越人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我不怕疼我不怕疼我不怕疼。”
“一点都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
“我就是在世华佗!”
最后她还是屈服了扑进现在榻边的元澈的怀里呜呜哭
“不行阿澈我太怕疼了,要不然你把我打晕然后给我来一刀吧!”
元澈解开陈越人环住他的腰的手,弯下身子凑到伤口边,轻轻呼气
“阿澈吹吹,娘子不痛痛。”
陈越人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家孩子终于长大了,会关心人了。
就算是看在元澈这么听话的份上,陈越人也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