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宥宁一手搂着秦柔卿的腰,一手执剑与对面两人砍杀,护着秦柔卿的头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转手间将长剑刺向对面的黑衣人。
他特意将眼前之人留到最后,将秦柔卿安顿在一旁,嘴角勾笑着开始自己的捕猎,萧宥宁的进攻更为猛烈,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刺客只能用刀接下这一招又一招,无法预判他的下一步举动。
见刺客已经慌乱毫无章法,用长剑挑起树干上斜插的匕首,再用脚朝着那刺客踢去,匕首直直的刺入他的胸膛,刺客瞬间倒地。
还没等萧宥宁向秦柔卿炫耀,身后那残破的马车仍在疾风之中前行,还有一名瘦弱的刺客藏匿在其中,将秦柔卿一把提起摔在马车之上,萧宥宁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追赶上马车,提剑直奔刺客而去。
打斗间撞到了路边的石子,剧烈的颠簸一下那黑衣人险些跌落,随即缓慢的蹲下身降低自己的高度,一把将那车帘扯掉扔到车外。
萧宥宁嘴角微微上扬,不为人察觉的弧度,“王妃敢不敢与本王搏一搏?”
“跳车吗?”秦柔卿瞪大双眼看着马车后身早已散架的框架,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张开双臂包裹住萧宥宁的身姿,后脚用力一蹬,两人用力朝着车外一跃,或许生死也都在这一瞬之间。
两人重重的跌落在这砂石路上,带伤的肩膀遭受重击,似乎越发的严重,反而第一时间查看萧宥宁的伤势,“王爷没事吧?”
“本王没事。”萧宥宁站起身,伸手将秦柔卿扶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本就瘦弱却拼尽全力救自己,夕阳洒落,眼眸之中的冰冷有一丝消融。
秦柔卿捂着肩膀,只觉得这浑身酸痛,看起来并不是这一处伤痕,手掌也被磨破,还没等两人缓过来,那黑衣人早已跃下马车,悠闲地朝着两人走来,“王爷与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
“有什么事冲我来!”秦柔卿往前站了一步挡在萧宥宁身前,但这声音听起来娇柔像是女子的声音,秦柔卿皱眉道:“白雪蔓?”
“退下。”萧宥宁衣袂飘飘,一只手横在她的面前,缓步走到她的身前,直视着天真执拗的秦柔卿,背对着那刺客,超乎寻常的冷静。
“是你接手了燕王余孽吧?”萧宥宁背对着她冷声质问,回眸间眼神中满是不削一顾。
“余孽,那你身边的昭王妃何尝不是呢?”白雪蔓愤恨的朝着萧宥宁大声怒吼,现在越看越是面目可憎,近乎疯狂的偏执。
“这么说也有道理啊。”书生从一旁悠哉的走了出来,绕过遍地刺客的尸体,“怕是燕王的余孽也都在这里了吧?”
他清点着地上的尸体数量,燕王自从将王府的钱财上缴之后,就没有多余的钱财豢养刺客,现在这些也是极限,
看来这白雪蔓也是殊死一搏了。
他站在两方中央,像是在保持中立的立场不打算偏帮任何一方的姿态。
“废物,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白雪蔓叫骂道,现在的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在说我吗?”书生皱起眉,满眼憎恶的看着眼前的白雪蔓,现在的她还以为可以控制自己吗?
远处传来马蹄声,廷飞策马而来,一人一剑,黑色的交领长袍满是鲜血,白雪蔓见状握剑前来已经打算速战速决,廷飞握着手中长剑用力一掷,大声呼喊,“王爷。”
秦柔卿回眸之际,目光顺着那长剑而来的轨迹望去,本以为廷飞能一剑刺死白雪蔓,没想到那长剑不偏不倚的插在萧宥宁的身旁,而对面的黑衣人也正上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