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浑身打了个激灵,在村子里,廖司公可是陆地神仙般的存在,就连工头也是听着廖司公的传说长大,那就是一个活神仙,十里八乡地没一个人敢得罪廖司公。
“哼。”陈本文一声冷哼,“别拿我师傅说话,要对付他,我师傅还不屑于动手。”
“你。”工头也知道廖司公不可能对付自己,自己有难的时候,廖司公出手帮自己还差不多,廖司公那人本事虽大,但却很少听说他做过什么恶事,可面子是挂不住啊!
一甩手,工头恨身道:“一个废物,除了打着廖司公的名字招摇撞骗外,你还会什么?”
这话却是有些过了,窑矿内谁不知道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干活比一帮子成年人都卖力,无论是谁提起来都得竖一个大拇指。
果然,这话陈本文不爱听了,当即就针锋相对道:“你给你说清楚,谁是废物了?我是吃你家的米了还是干活比你少了?”
“这...”工头也尴尬不已,这小子邪性,也不知道是哪来那么大一把力气,干活比自己还猛,就是因为这个,工头一直担心自己工头的位置不保,这才什么都针对着他,谁知道这小子也是油盐不进,干好自己的,剩下的根本鸟都不鸟自己。
“你不是废物,那你说说看,廖司公的那一身本事你都学到了些什么?”工头牵强道。
“嚯。”陈本文双手插腰,“那学得可多了,说出来我怕会吓死你。”
“那你倒是表演个看看啊。”一个劝架的想拉开话题,朝陈本文大声道。
“对啊,表演个看看啊。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一众人都起哄道。
就连被打了的工头也阴阳怪气地冷笑道:“怎么样,小子,给表演个出来看看啊。”
“表演就表演,看好了,待会别把你们给吓傻了。”陈本文也是犟脾气上来了,什么都不怕的主。
“你去,给我把那个大斗盘给我拿过来。”一指工头,陈本文发号施令道。
“凭什么是我去?”工头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小子蹬鼻子上脸,这还没开始倒先给他命令上了。
陈本文冷笑,“还想不想看表演了?想看就快去。”
“我去,我去。”工头身旁的一个少年快速道,“你们大家伙都歇着,斗盘我去拿。”
“不用你去,就要他去拿。”陈本文不领情,训道:“你没事捣什么乱,要这家伙摆官架子,就要他去拿。”
工头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合着我要你打桶水就是摆官架子了?而且你还非得要摆了回来不可?
“好,我去。”工头一把拉住那个正要去拿斗盘的少年,恨声道:“待会我要拿回来了,你要是表演不出个什么一二三四,我看你怎么下台。”
“磨叽个啥?”陈本文不耐烦道:“快去。”
农村呆过的朋友都知道,那种用竹条编制的大斗盘平常就是用来晒菜用,别看着斗盘个子大,但真正的重量其实也就只有几斤重,工头快速走过去,一只手就操起斗盘往回走。
“啪。”斗盘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工头冷哼道:“斗盘拿过来了,老子我倒要看看你再怎么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