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曦商场座落在滨海市中心广场一隅,是幢二十层高楼下面的五层。一层是超市,二至五层为服装百货。 开业那天,并未像其它企业那样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而是稍微燃放些爆竹,请来家乐队,就在广场上热闹了一下。 史文强一个人远远的站在对面,靠在汽车引擎盖上待了半个多小时,才钻进汽车,缓缓的驶入车流。 江北市,华清浴都办公室。 老板马子湖怒道:“不行,至少五百万。少一分老子也不出手,这可是江北最大的浴场。” 力挺律师事务所的年轻律师范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笑道:“二百万,一分也不多,你想想清楚,别不知好歹。”说完,摔门而去。 马子湖冲着门外骂道:“草泥马,吓唬我?当我是吃奶的孩子,在江北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怕过谁!” 数日后的周末,华清浴都顾客盈门。 工作人员正忙的不亦乐乎,突然,外面闯入数十个身着制服的队员,厉声道:“所有人站在原地,抱头!” 值班经理连忙迎上道:“各位,这是干什么?” 带队的头目恶狠狠道:“干什么?接到举报,你们浴场涉嫌色情服务,我们奉命搜查。” 经理凑前低声道:“这可是副局马子江哥哥的浴场,是不是搞错了?” 头目蹬着大眼珠子道:“只要做违法的勾当,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经理转身从吧台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他手里,含笑道:“就是个洗澡的地方,那敢做什么违法的事。您抬抬手就过去了,都是自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呢?” 头目蛮横的拨开他的手,厉声道:“全部带走,还有这个行贿的经理。” 马子湖叫道:“老二,这什么意思?怎么无端的派人来检查,还把我的人都抓走了!” 马子江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多年的官场争斗让他明白,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而且此人来头很大。便说道:“哥,您别急,我问问。” 马子湖又吼道:“如果打听出是谁找麻烦,老子弄死他。” 马子江没工夫听他啰嗦,挂断又拨了一个号码:“冯局,昨晚上谁派人去的华清浴场?” 冯步伟惑然道:“不清楚,大家都知道那是你们家开的,谁会不给面子,不过......” 马子江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问道:“老冯,咱们俩十多年的交情了,有什么别藏着掖着,直说得了。” 冯步伟这才说道:“前几天我听说力挺律师事务所受星宇集团委托,想收购华清,不但没谈好,还被你哥骂出去了,有这回事么?” 马子江恍然大悟,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我哥还和那个律师吵了一架。” 冯步伟道:“这不得了,你了解星宇公司的背景么?” 马子江心里骂道:“草泥马,姓冯的!果然是你联合外人整的我,别人没这个胆子!”嘴上却道:“这么说是楚溪山派的人?” 冯步伟回道:“咱俩都是副手,若非楚局,谁派人不提前给你打招呼?你想想就明白了。” 马子江道:“谢谢兄弟,那我问问。” 楚溪山正打麻将,拿起手机:“喂,哪位?” 马子江道:“楚局,花清浴都的事您知道么?” 楚溪山问道:“什么花清草清,做什么的?” 马子江道:“是我哥哥开的浴场,昨晚上被人查封了。” 楚溪山漠不关心道:“哦,好像有人举报。说是涉嫌□□□□、进行财色交易,具体情况我也不很了解。” 听到局长说话的口吻,马子江已经明白的八九不离十了,他讪讪说道:“那不打扰了,您继续玩。” 一辆黑色奥迪驶出小区,朝花清浴都的方向驶去。 马子湖叼着根烟,在办公室踱来踱去。见弟弟进来,忙问:“老二,打听清楚了么?” 马子江皱眉道:“事情有点难办,陈福柏电话也打不通。” 马子湖提高嗓门道:“我也问过了,是星宇公司干的。” 马子江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吧,人是刑警队抓的,我去趟陈福柏家,问问清楚。目前状况不明,你老实待着,千万别轻举妄动,免得惹祸上身。” 四海宾馆,寰宇公司办公室。 卢虎把弄着黝亮的□□,嘿嘿笑道:“这家伙比什么砍刀电棍的强多了,以后办事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干了。” 史文强道:“你都交给高辉保管,非到万不得已时不能用。” 高辉恭敬答道:“是,强哥!” 卢虎不服,瓮声瓮气道:“凭啥给他,全放我这不行么?” 史文强没理他,从办公椅上站起说道:“高辉,你陪我去一样事务所。” 钻进汽车,手机铃响。 史文强接起问道:“媛媛,我正要去找你哩。” 方媛媛电话里说道:“这两天你小心点,马子江可能有大动作。” 史文强回道:“嗯,你在哪?” 方媛媛道:“我在陪楚局打麻将,你来不?” 史文强笑道:“好,我马上到。” 卢虎看着楼下远去的汽车,埋怨道:“为啥不相信我,却相信高辉。” 晏子路笑道:“蠢货,强哥是怕你灌进两口马尿,就到处酒惹是生非,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怎么说高辉也是外人,出了事强哥不会心疼。” 卢虎感慨道:“我说呢,跟着强哥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相信我,是我错怪他了。” 晏子路正色道:“现在干的事情越来越大,强哥很累。你别整天吊儿郎当的,让他省点心。” 卢虎嗫嚅道:“我也知道强哥对咱们掏心掏肺的,可我文化低,啥都不懂,你叫我做什么?” 晏子路扔给他一根烟,说道:“你别没事找事,就可以了。” 夜幕降临,天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田野、村庄、树木,在幽静的睡眠里,披着银色的薄纱。山,隐隐约约,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仿佛为了召唤夜航的船只,不时地闪亮起一点两点嫣红的火光。 晏子路、高涛、卫琪琪、卢虎四个人正在办公桌上玩纸牌。 门‘砰’的被一脚踹开,七八个手持一米来长砍刀的黑衣人,呼啦啦冲进来,将四个人围住。头目模样的喝道:“都他妈别动,否则,休怪老子的家伙不认人!” 卫琪琪早吓的浑身颤栗,躲在晏子路身后。卢虎心里也有点恐慌,嘴上却骂道:“草泥马,知道老子是谁不?你们是哪来小混混,敢在这闹事?” 面前的两个黑衣人,闻听挥动手里的家伙就朝他身上招呼。片刻间,卢虎痛呼倒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往外汩汩冒血。 头目冷笑一声道:“草泥马的,找死!” 晏子路右手背在身后搂住卫琪琪,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头目说道:“史文强住哪个房间?” 晏子路眼射寒光,不卑不亢道:“强哥出去还没回来,你们找他做什么?” 头目抬刀指着他道:“站在那别动,你们几个去搜!” 三个黑衣人闻听,拿着砍刀跑出办公室,挨个踢开门看了一遍,回来说道:“豹哥,没有。” 唤作豹哥的头目道:“把这三个人带走。” 晏子路、卫琪琪、高涛被黑衣人推搡下楼,塞进一辆面包车,疾驰而去。 江北市大酒店,豪华棋牌室。 方媛媛开门笑盈盈道:“阿强,你来了。” 史文强点点头,快步走进去寒暄:“楚局、陈队、丁主任,手气怎么样?” 楚溪山摸起一张麻将又打出去,说道:“九万。阿强,来来、快坐,今天点背,输了。” 丁郎新笑道:“你干姐姐的风头可是非常好,基本上三归一。”打出一张麻将:“五条。” 陈福柏也道:“昨晚上也没干嘛啊,咋要什么不来什么,一筒。” 史文强含笑对方媛媛道:“姐,那晚上你要请客喽。” 楚溪山附和道:“就是,江北海鲜城。” 方媛媛杏目含笑,俏声道:“没问题,只要阿强在,去哪都行。” 丁郎新讥讽道:“哟,还是你们姐弟亲呐,阿强不在,我们饭都没得吃哩。” 说话,大伙哈哈笑道。 史文强沉吟片刻道:“反正明天周末,我请几位去滨海玩玩,如何?” 楚溪山抬起头,看着他道:“听说在滨海城,你史总开的KTV最大。经常有明星驻场,是不是真的?” 史文强颔首道:“最近签了个三流女星,歌唱的不怎么样,人却长得非常漂亮,几位有兴趣赏光么?” 丁郎新喝口茶,说道:“滨海到底是省会城市,江北比不了。楚局,去看看?” 楚溪山推倒面前的麻将,靠在椅背上道:“行,见见世面。” 几个人站起,丁郎新和陈福柏先去等电梯。 方媛媛把麻将桌抽屉里的一堆钱捧出,推在楚溪山面前道:“楚局,玩的是个心情,钱不钱无所谓,这些您收回去。” 史文强心里粗摸估计一下,大概有十多万。接上话道:“就是,玩牌无非就图个开心。” 楚溪山忙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输了钱又输了牌品。不行、不行。”推回去。 方媛媛搀起史文强的胳膊道:“您要不拿,就留给服务员当小费吧,我们俩楼下等您。”说着,并肩走出棋牌室。 酒店大门前,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停在通道上。 史文强靠在车门上,搂着方媛媛的蛮腰道:“我打个电话给卢虎,让他过来开车。” 方媛媛道:“不用,楚局有司机,我们俩一辆,你的车给陈福柏和丁郎新坐,让高辉开就行。” 史文强点头道:“成,反正卢虎来了也多余。”在背后悄悄轻拍一下她浑圆的臀部。 方媛媛秀眉微蹙,贴耳轻语道:“你这个混蛋,给我老实点。”伸手捏住他腰间的,狠狠一拧。 史文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正要动手咯吱她。 楚溪山走出来道:“阿强,你前面带路。” 史文强问道:“丁主任和陈队怎么还没下来?” 楚溪山道:“那俩货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厕所了。” 方媛媛拉住史文强的手道:“那咱们先走,他们由阿强的司机带路。” 滨江高速路上,一辆挂着军用牌照的豪华保时捷,后面跟着市局牌照的奥迪和省厅牌照G系奔驰,呼啸而过。 汽车行驶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停下来,三个人被拉拽下来。 黑色头罩陡然被揭开,晏子路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原来已身处在破旧的工厂车间里。面前横放一张数米长的会议桌,两边摆着七八张木制座椅。一根电线从屋顶的横梁垂下,上面晃着几盏明亮的钨丝灯泡。卫琪琪瑟瑟发抖,紧紧依在他身上。高涛却镇定自若的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名叫豹哥的头目道:“你们仨都是做什么的?” 晏子路冷笑一声道:“兄弟,差不多得了,都是在江北混的,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 豹哥身边的黑衣人骂道:“问你什么说什么,再他妈叽叽歪歪,老子弄死你!” 晏子路点头道:“好吧,我是包工队的,这小女孩就是个资料员,他是我们的技术员。” 豹哥道:“你和史文强什么关系?” 晏子路道:“强哥是我们老板,我们都在他手底下打工。” 豹哥颔首道:“你们给史文强打个电话,要他过来一趟。” 晏子路刚要说话,卫琪琪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叫道:“叫强哥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豹哥走到她面前,打量着她说道:“你又是史文强什么人?看样子还挺关心他的。” 高涛忙道:“这位大哥,我们仨就是赚个辛苦钱,和史文强有事您去找他,别难为我们打工的。” 晏子路也道:“对、对,豹哥,我们都是本分的工人,除了工程其它啥都不懂,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豹哥扭头问道:“阿奎,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 叫阿奎的迟疑道:“我也不清楚,项目部天天都有女人进进出出的。” 豹哥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也不难为几位,只要打电话给史文强,我马上就放了你们。”说着,掏出手机递向卫琪琪。 卫琪琪浑身哆嗦,战战兢兢道:“我、我不......” 阿奎□□着,伸手轻抚她的脸蛋道:“你如果不打,老子就给你打洞!” 晏子路急道:“豹哥,我来打。” 盛世豪廷签约的当□□手名叫董诗诗,模特出身。在一次选美大赛中脱颖而出,被娱乐界赫赫有名的制作公司,星秀国际老总韩玉迪看上,二人暗中苟且半年之后,才将她推向大众。在不到一年时间,这个刚满二十岁的漂亮女孩,经过媒体、网络铺天盖地的宣传和吹捧下,一举成名。听过她歌的人,都说其音律荒腔走板的,除了撒娇卖萌什么都不会,还经常假唱。但她的粉丝们却怒驳道:“人家那么努力,已经很不容易了,别鸡蛋里挑骨头,你行你上啊。”巴拉巴拉的。”好像粉丝们的爹娘生养自己,毫不费劲,像拉泡屎似的。 其实但凡娱乐界和体育界的人,基本没什么文化。打小就一直练习基本功,也没时间上文化课。 楚溪山一行人在盛世豪廷总统套包刚坐下,董诗诗就聘聘婷婷推门而至。 丁郎新骤觉眼前一亮,只见面前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上穿低胸黑色的蕾丝抹胸,紧裹双峰之上,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撑裂。下着齐臀粉色短裙,直映出两条修长玉腿,白皙光洁,隐约可见中间一缕幽红。他不由得口干舌燥,笑问道:“这位是?” 宁平赶紧回道:“这位就是董诗诗小姐。” 楚溪山也有些春心荡漾,点点头道:“不错,是很漂亮。来,坐下说。” 董诗诗走在他身边,盈盈落座,娇声道:“多谢夸奖,老板贵姓呀?” 楚溪山支支吾吾道:“这个嘛,我是史总朋友,听说你在此演出,特来捧场的。” 董诗诗媚眼轻眨,莞尔一笑道:“那就多谢了,想听什么歌?” 楚溪山道:“你的成名作吧,我还没听过。” “好滴,稍等。”董诗诗说着,起身走到演歌台,坐在立式话筒前。 点歌公主手指一摁,墙上的大屏幕上响起MV: 油纸伞像朵花 盛开在那飘雨的家 一千年的故事 在你我心里发芽 都说牛郎会织女 是永恒不变的神话 而断桥上的飞雪 落在我为你挽起的长发 ...... 楚溪山皱起眉头,心里骂道:“这他妈唱的什么啊,根本不着调嘛。”耐着性子听完,鼓掌道:“不错,很柔美。” 董诗诗弯身鞠躬道:“谢谢各位。”两团酥软,露出多半个。 楚溪山朝宁平摆手,示意他过去。 史文强摇摇头,自己走过去,问道:“楚局,什么事?” 楚溪山附耳道:“这姑娘很水灵,就是不知......” 未等他说完,史文强道:“楚叔叔,我已经安排好了。” 楚溪山赞许道:“你这小子办事真没得说,一会咱们还得打麻将,就现在吧,你们先玩着。” 史文强挥手,宁平便引着楚溪山离开,到九楼休息室说道:“老总,您稍候。” 丁郎新见状,嘀咕道:“可惜,可惜。” 史文强听的仔细,转身问道:“丁主任,可惜什么?” 丁郎新小声道:“这个什么诗诗的,人确实很漂亮。” 史文强嘴角一撇,凑前道:“楚局已经上去了,不介意的话,待会再陪您。” “不介意、不介意。”丁郎新忙不迭道。 宁平走进来,和董诗诗嘀咕了几句。可能不同意,站起就往外走。 史文强使个眼色,高辉跟了出去。 大厅里,董诗诗甩开宁平拉住胳膊的手,疾声厉色道:“不行,合同上没这条!” 高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骂道:“烂货,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乖乖的跟我走,别给脸不要!” 董诗诗两个保镖上前推开他,大声道:“撒手,找不痛快是吗?” 高辉蔑视二人一眼,不屑说道:“江南还轮不到你们撒野,滚一边去。” 左边保镖冲外一招手,经纪人带着两名保镖跑进来,站在面前,问道:“怎么了?” 左边保镖道:“这小子要诗诗上去陪客人,不同意就要打人!” 经纪人恶狠狠道:“咋的,想强留我们?” 高辉鼻子朝天,哼了一声道:“强哥说,五十万!” 经纪人骂道:“就尼玛五百万也不行,诗诗是我们老板的女人。” 高辉又道:“三十万!” 经纪人嘴里蹦一句话:“他妈的疯子!”遂拉住董诗诗就往外走,四名保镖护在身后。 高辉右手从兜里掏出□□,指着经纪人的脑袋道:“你他妈再敢往前一步,我要你永远出不了这个大门!”说着,左手打开保险。 阿飞和阿杰、阿彬从吧台疾跑过来,立在门口,也掏出□□顶上子弹。 经纪人一愣,转身瞪大眼睛道:“我要不不同意呢!” 高辉冷笑道:“二十万!” 经纪人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我给老总打个电话。” 高辉依然毫无表情道:“就在这打!” 经纪人拨的是报警电话,打通后放在耳边,一句话也没说,只静静的听。 高辉有点不耐烦,漠然道:“可以了吗?” 经纪人忙含笑道:“稍等会,老总电话没人接。” 高辉厉声道:“阿飞,把她带上去!” 阿飞闻听,与阿杰一左一右的架起董诗诗。也不顾她惊声尖喊,拽进电梯直达九楼。 保镖们和经纪人被三支枪指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们把人抬着,消失在电梯里。 进入休息室,阿飞道:“这娘们不老实,您小心点。” 楚溪山讶异道:“这是怎么了?” 阿飞道:“臭□□竟然不同意,非逼我们动蛮。” 楚溪山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把女孩像个大字一样绑住床上,然后退出关上门。 董诗诗仰面躺在床上,嘴里塞着白色棉纱,不停的扭动着弱小身躯‘呜呜’着,泪水流进雪白的脖颈。 楚溪山俯身拿出棉纱,问道:“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董诗诗哭道:“老板,我就会唱歌,其它什么也不会。求求你,放过我吧。” 瞧着梨花带雨的美人,楚溪山燃起恻隐之心。刚准备解开她脚裸的布条,孰料无意扭头瞅见一丝幽红,理智瞬间丧失,他边脱衣服边道:“等会就放你!”伏身扑了上去。 董诗诗欲继续哀告,即觉腹部乍然肿胀,如撕裂般涩痛。她脱口大呼道:“疼、疼.....” 楚溪山捡起床头上的棉纱,又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整个人趴在白皙的软玉温香,使劲晃动。 经纪人微笑道:“兄弟,人都带走了,还僵持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可以吗?” 高辉方收枪入怀,板着脸道:“宁平,带他们去包间休息,我去拿钱。” 经纪人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高辉斜睨他一眼,说道:“你也配!”说罢,转身离开。 史文强正拿着话筒唱到: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 你也不会懂得我伤悲 ...... 高辉附耳道:“强哥,经纪人好像报警了。” 史文强皱眉道:“为什么?” 高辉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问道:“现在怎么办?” 史文强略加考虑,说道:“我打个电话。” 滨海市南城区派出所出警刚到盛世豪廷广场,组长的电话就响了:“喂,哪位?”“是!”“我知道该怎么办!”“放心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