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人群中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冠军在望。
气氛正嗨时,一清逸老者忽然上台踢馆。
“那么我呢,太白兄,我也没有太白兄有才吗?”
来人须眉浩然,缓缓开口,说笑间不疾不徐,气定神且闲。
同李白一样,云锦书也不由地一阵激动。
她识得那来人的身份,不免暗自惊喜。
这下好了,一个两个的,来得都是大腕儿,看来这场选秀活动是办对了。
只是台下观众尚有不识者,不禁一片哗然。
“谁呀,口气这么大?”
戒饭将一枚果脯仍入口中,含糊不清地问道。
苏东坡抚须开口:“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
戒饭虽没没太理解他的话,但大概意思他懂了他比别人有才,自古及今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才像他一样多。
于是急急将果脯咽下,十分八卦地开口:
“苏部长,莫非您也想上去试一试?是,承认,您是文坛一哥,实力这一块儿属实拿捏得死死的,我支持您,奥利给!”
他煞有介事地对着苏东坡做了一个振臂加油的动作,不想头上却吃了一记闷掌。
陆星画收回手,冷冷瞧他一眼。
瞎想什么,他绝不允许自己身边人被云锦书同化!
一旁的禾禾柔声笑了笑,对戒饭解释道:“苏老师并非在说自己,说得是台上之人。”
苏东坡却不以为然,他很同意戒饭的话。
他捋捋胡须,无不羡慕地望着台上的两人。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像太白兄与灵运兄一般,做一枚浪迹江湖的闲云野鹤也不错。”
言罢,又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都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既然进退皆忧,便无需在意身在何处。能为国为民,即为价值的最大化。”
话未说完,便被身旁一波又一波的喝彩声打断。
众人皆伸长了脖子看台上李白与谢灵运比文斗才,生怕错过任何一句精彩。
一个文采飞扬,一个出口成章,互不相让,一时间高低难断。
陆星画见四周众人皆近乎痴迷,不禁挑眉轻思。
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神秘力量?
那个狡诈的女人到底在搞些什么?
心下一想,便无心再观看比赛,留了心四处走动观察起来,不觉间已走至前排。
“喂,前面那个大高个丑女人,蹲下蹲下,你挡住别人了!”
身后传来几声叫嚷,可陆星画根本没有意识到别人口中那个“大高个丑女人”说得就是自己。
他自顾自地站在前面,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也是,平时都接受跪拜,向来处于圈层中心的他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才不懂与人行方便。
后面几人见那傻大个丑女人不为所动,依旧呆头呆脑杵在那里,不免有些火气上来,更有一冲动者上来就要拉陆星画的袖子,欲把他拖至一旁。
“你,呆鸡,一边去!”
毫无防备的陆星画一个趔趄,几乎就要摔倒在地。要不是戒饭眼疾手快扶住他,他人生首摔怕不是已经发生了。
陆星画甩开戒饭,眼中已是一阵狠戾。
他敢拉自己也就罢了,他竟然叫自己“呆头呆脑的丑女人”?
呵呵。
戒饭跟随陆星画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他不由分说冲上前去,照着那人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