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胜光打个电话和她商量一下?”经纪人走投无路,只好采纳助理的意见,扭头还不忘唤一声景安,“你认为呢?”
景安一双清冷的眸子对上经纪人的,他说:
“我结婚,怎么样?”
“什么?!”经纪人抓着的手机咣当落地。
“结婚。”景安重复了一次。
经纪人张了张嘴,石化在空气中。
结……婚?
余桑接到景安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之后。她忙着老六的事,忙着周立开庭的事,却将局里交给她的任务抛在脑后。
徐正在停尸房满意的看着大体老师,余桑咬着苹果,问他老六的尸检结果。
他的答案和之前一样,“从尸检报告来看,六哥没有吸毒。”
她揣度着徐正说话的语调,啃苹果的动作顿住。徐正这种人,待人接物向来毫无感情。所以她即便认真地看了他脸上微小的表情,也无法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未几,电话响了。
停尸房的气氛很诡异,空气阴湿,两侧荡着余桑手机铃的响声。她小指划开屏幕,景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飘出来,“地址已经发给你,你随时可以搬过来。”
“搬过来?”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余桑反应了好久,“你真的……”她当时只是半开玩笑般随口说出,并没有想到景安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自己。
余桑冲着徐正,打了一声长嗝。下一秒,徐正嘴角莫名的扯出一点笑来。
几十分钟后,整个小组连带着赵局都知道,余桑,小组的灵魂人物,凭着无业游民的身份,在半个月之内成功的完成了和国际知名小提琴手结婚的任务。
徐正这个八卦播报小喇叭……
余桑牵着二毛,只带了一箱行李开车到了景安所说的那个小区。小区是联排的独栋别墅,处于江里的腹心地段,聚集着江里大多数权贵财阀。
余桑扯出一丝笑,朝门卫摇摇手。
车停在小区最里面的一栋别墅前,按下景安说的密码,大门自动打开。二毛自然熟,嗷嗷叫了几声就往门里冲。余桑唤了几声景安的名字,没人理会,她只得将行李放在客厅,坐在未拆封的沙发上。
屋里的家具很新,大多是才搬来的散着未挥发的刺鼻气味。她粗粗地四下望着,是最简单的北欧工业装修风,主色调基本为黑白灰,倒是和景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相符。
很快,二毛叼了一包膨化零食乖巧地跑到沙发上朝自己摇尾巴。余桑揉着二毛的狗头,“谁让你拿了?”
二毛抖抖毛,又蹦跶着朝楼上跑。余桑担心二毛会扯坏景安家的东西,毕竟他这些东西,自己就是把二毛卖了也赔不起。她只得摇着狗链,跟着二毛上楼。
楼上依稀听到哗哗的水声,二毛这个丧心病狂的小色狗就冲着浴室的方向拼命的嚎叫。
很快,水停了。门被拉开,里面走出和门沿差不多高的男人。他身上大半的肌肉赤在空气中,绷紧的线条勾勒出几块挺括的腹肌,最后顺着腰际塞在运动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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