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 章(1 / 1)宠妻如宝首页

桃花一进屋子就感觉到一阵子不舒服的味道,这个味道像极了那个讨厌的男人,但是味道里却隐约掺杂了甜腥味。    桃花关上屋门,摇了摇头,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那个男人怎么敢闯到自己家里来,他不要命了吗?一定是这几天担惊受怕,疑神疑鬼了。    然而下一刻,桃花差一点惊叫出来。    魏子舒居然直愣愣的倚在自己的床头,他脸色苍白,最可怕的是胸前还明晃晃的插丨着一支箭。    桃花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好走近两步,隔着半米喊着魏子舒的名字。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窗子半敞着,一半的月光斜射进来,照在魏子舒满脸的大胡子上,这要是胆小的人都该吓哭了。    也多亏桃花胆子大了不少,见到魏子舒没回话就大着胆子靠近了他。    魏子舒迷迷糊糊感觉到了桃花的气息,那么甜软,小姑娘刁横的声音传来,他想回答她的话,但是却没有力气吐出一个字符。    完了,一定又生气了吧!魏子舒心想。照桃花的性子,现在一定恨自己恨得牙根痒痒吧,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回你的话了。    桃花凑近了看魏子舒,这才发现情况真的很不妙,魏子舒胸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只羽箭死死地钉住了他,他的脸上满满的豆大的冷汗,情况看上去很不好啊。    桃花不再犹豫,当即踮着脚尖绕过阿爹的屋子跑到了前面的药铺里拿来了绷带和止血的金疮药。    桃花点上了一盏油灯,将从阿爹药铺里偷过来的柳叶刀放在了火中消毒,火苗将刀片灼烤的发光,发出呲呲的声音。    桃花笨拙的将魏子舒放平在绣床上,这个人可真沉,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桃花被压沉了,生气的拧了昏迷中的魏子舒一下。    魏子舒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着,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桃花没办法,只好拿剪刀剪开他中箭伤口的周边衣服。左手按住箭尾,右手拿着消过毒的刀子。    她闭了闭眼,语气狠狠的说到:“魏子舒,我这是在救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你做鬼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放心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是,魏子舒弱弱的声音传来。    桃花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床上跌下去,“闹鬼啊,啊”    “好了,别吵了,再不拔剑我可真的要变成鬼了。”魏子舒虚弱的拉住了桃花的手。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隐隐约约还带有着一丝的愧疚。    “桃花,别怕,老子皮糙肉厚的,你尽管拔箭就是。”说完把眼一闭,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桃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个人的手都在颤抖了,冷冰冰的仿佛握住一块寒冰一样。    桃花,你这是在救人,加油,不要怕。桃花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    她重新按住了魏子舒的胸口,手颤巍巍的握住了箭尾,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一个用力便把箭拔了出来。    箭头离开魏子舒身体的那一刻,桃花感觉他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一定很疼吧,但是他却没有喊出来,而是死死地咬住了口中的布条。这个男人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呢。    桃花手忙脚乱的为魏子舒擦去污血,倒上金疮药,然后闭着眼脱下了魏子舒破烂的上衣。    但是要给魏子舒系好绷带,桃花不得不直视着魏子舒裸露在外的皮肤。    毕竟是个姑娘家,桃花是第一次看成年男子的身子,唔,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桃花想起了话本中描写那些白面书生的句子,好像这个人要比他们身材更为强壮一点呢。    摇了摇头,桃花把那些羞人的想象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她洗了一块手帕轻轻地搭在了魏子舒的额头上,这个人占了自己的床,那么自己晚上怎么睡觉啊。    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魏子舒,都怪你,遇见你总是没有好事。    桃花也不敢睡觉,阿爹说过,中了刀伤箭伤的人总是会突然发高烧的,必须及时降温,否则会把脑子烧坏的。    好在桃花守着魏子舒,这人在半夜的时候竟然真的发烧了,额头烫的都可以在上面煮鸡蛋了,看来是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在说胡话。桃花凑近了他的嘴边仔细的听着,声音很微弱,好像是在喊爹?    额!桃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人是小孩子吗?居然在生病的时候喊爹爹,难不成是个小孩子吗?嘻嘻,等他醒了一定要拿这个事情笑话他。    经过桃花大半夜不眠不休的照顾,魏子舒总算是脱离了险情,天亮之时,额头上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桃花收回来一直搭在他额头上的手,又换洗了一块新的帕子,自己拿着衣服躲在屏风后换去了。    她拿凉水狠狠地浇醒了自己,总算是清醒了,一夜没睡,桃花都没有勇气去镜子里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一定是憔悴的不得了吧,希望不要被阿爹看出来啊。桃花有一些担心。    但是好在沈大夫今天准备带着沈初下乡去义诊,早上吃过早饭收拾了药箱就走了。    桃花把药铺门锁好,长舒一口气,有惊无险,难道是是魏子舒运气好吗?桃花有些想不清楚。    但其实她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了。桃花整个人的脑子都和浆糊一样晕乎乎的,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不敢去老爹和弟弟的屋子里睡,害怕万一他们回来看见自己床上有个男人,那大概老爹会气死吧。    于是桃花只好嫌弃的把魏子舒向床里侧推去。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这么沉,长腿长脚的把自己整个床都占满了。    哼!好不容易挤出一小块空地,桃花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一下子躺了进去,然后不客气的把魏子舒身上的两床被子拽出来了一床,盖在自己身上,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想。    天色渐高,街道上的行人声和小贩叫卖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岁月静好之意。    魏子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淡淡的少女香甜的香气充斥在身旁,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柔软的棉被,侧过身,一房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墙上挂着用各色丝线绣着的帐幔,那绣工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的四围挂着浅粉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记忆缓缓恢复,魏子舒想要起身,却被胸口传来的疼痛感震得重新跌在了床上。    怀中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    魏子舒低下头向自己怀中打量。桃花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映入眼帘。微嘟起的小嘴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又像是讨要疼爱的亲吻。眼圈周围有一层乌黑,是昨天一直照顾自己没有休息好吧。魏子舒更加愧疚了,眼中的怜爱之意溢出眼眶。    桃花大概是真的累了,居然微微的打起了呼噜,声音小小的,像个小猪一样,但是魏子舒却是再也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猪了。    他恶作剧的捏了捏桃花的小鼻子,秀气的小鼻子动了动,人却并不见醒过来,反而是更向魏子舒怀中靠了靠。    魏子舒一把将桃花紧紧地搂紧了怀中,不过伤口的牵扯,将自己的手臂环过了桃花的脖颈,让桃花躺的更加舒服。    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桃花微微敞开的衣领间。天见可怜,魏子舒真的不是所谓的色中饿鬼,但是任哪个正常男子见到心爱的女人一脸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怀中样子能够不起什么反应的。    反正魏子舒自认为是那最伟岸,最正常不过的男人了,现在心里这把火烧的他挠心挠肺的痒痒。    “就看一眼,就一眼,反正自己现在受着伤做不出什么事,就一眼,一眼就好。”魏子舒想是在给自己做些心理暗示一样小声嘀咕着。    他的安禄山之爪缓缓地接近了桃花的衣领,桃花睡觉向来不老实,喜欢滚来滚去的,这不,睡得迷糊了,觉得热了,变还以为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呢,迷迷糊糊地把衣领都拔下来大半片,露出来了半个肩膀。    魏子舒的手慢慢摸上了桃花露在外边的皮肤。滑溜溜的,像是自己小时候偷偷拿着母亲最喜欢的绿宝石的感觉,白嫩嫩的,还透着丝丝红润,真是像极了那白嫩嫩的桃子,想着想着,魏子舒不自觉的把脸贴了上去,阵阵香气传入鼻子,更加香甜了。    魏子舒的胡子扎在桃花细腻的皮肤上有些痒,桃花伸手挠了挠,翻了个身。    如果说桃花原来侧躺的样子勾的魏子舒火气大涨,那么现在平躺在魏子舒怀中的样子让魏子舒简直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