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袁空式想干什么,但直觉应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跟她指不定还有什么联系,别女娲石没找着人先没了,虽说女娲石很重要,应当说是非要不可,但若是小命先一步没了那块破石头也没有什么用了。即使江长月不想知道那么多,更不想费脑子,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容不得她不多留一个心眼。
“随你,既然你不愿跟我说,那你若是暴露了,我会撇得一干二净,所以,你好自为之。”这样稀里糊涂地说一半留一半,江长月也不能全信袁空式,谁知道袁空式会不会有什么后招。
“再有,不能进我这屋子,我还得有自己的个人隐私。”整天被盯着,不就是跟安国寺的监禁一样吗?不过江长月相信袁空式也没那么有空,毕竟袁空式的目标不是她,她不过也就是个诱饵。
待说完,袁空式已经跃出窗去隐了身形。
沐浴,更衣,睡下,这一夜极为平静,江长月也睡得很好。
换了个地方其他都还好,就是要早起请安这点,江长月极为不喜,若是在太子宫中她这个点定是还在睡。
“来人。”
宫女一早就在外面候着,就等着江长月传唤。
不紧不慢,宫女把这些流程做完镜子前已经是一个端庄华贵的太子妃模样。
一开始还不习惯,什么都自己来,宫女过来搭把手都把他们赶出去,现在江长月已经是享受了。其实这就跟外卖一个道理,你如果心疼外卖小哥而不点外卖那就是在夺人家饭碗。
这还是之前江长月在新婚第二日不肯让这些宫女伺候,反倒让太后以服侍不周为由把那些宫女都杖责了一遍。知道这是太后的下马威,也是太后让她身边的宫女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没权没势的人,让她身边无人可用。
江长月知道宫里的这些勾心斗角定是不少,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也是那时起江长月没用现在这一套法律试图说服宫里的人,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反抗还有异类,只有顺从,化成同类,这样才是活下去的明智选择。
“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微微屈膝福身。
“好孩子赶紧起来吧。”太后从位上走了下来,牵起江长月的手。
接着又四处看了一下,好像在找什么。
“凳子呢?你们是怎么干活的!就这么看着太子妃跟你们一样站着吗?你们什么身份!难道还要太子妃去伺候你们吗!现在哀家在这儿你们都这样服侍太子妃,那哀家看不到的时候你们岂不是翻了天了!”
“奴才该死。”殿内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全身都趴在地上,还有几个身子已经止不住地发抖,不过还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半点没敢移动。
就这么看着太后的独角戏,江长月也不做声。因为就算她说了也没用,况且太后以为姜洵仁不过当她是替身,替身嘛,自然是毫无关系,可有可无的,没了一个,还能再找一个。所以也难怪太后丝毫不把她当回事。
瞧瞧瞥了一下江长月,见她唇角一直都是微微勾着,看不出任何不悦,倒满是尊敬。太后也没再管江长月,继续下去。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身子孱弱,也不忍心看你为这些个琐事伤身,不过这奴才还是得管教,若是不加以管教难免会把你给压下去,更有甚者还会危及朝纲。这样吧,哀家辛苦点,把身边的苏姑姑给你指示,一来让你在哀家这住得更好,二来帮你调教一下你身边的这些人,让他们学学怎么伺候主子,让他们把不该有的心全都给收回去。”
再看向江长月。江长月还是微微含首,眉目下垂,一副恭敬的模样,丝毫没变,脸上不见半点波澜起伏。
身子孱弱?就像是不知道她作为替身的事,亏太后也说得出来。太后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安插人在她身边吗,也辛苦太后一把年纪还要费尽心思想这种蹩脚得不行的理由。
太后转头朝向一边也在跪着的宫女,“苏姑姑过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