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坐在阶前不敢走开,生怕石芙玉传唤她。
屋内石芙玉坐在位上,帕子被皱巴巴的攥在手里,听到门外梨儿唤她,秀眉不舒反蹙,一种厌意而生。
次日正午,石戋陪石母用完饭,就有下人进来回话。
“老夫人,杨夫人差人传消息来,说是晗小姐的婚期定了,在冬至后三天,徐夫人那边拿不定主意,依着规矩婚期前三日是要留家待嫁不外出的,所以想请老太太定夺。”下人回禀道。
石戋眸色微敛,看向石母…
石母怎会听不出其中意思,脸色冷凝:“去回话,冬至一大家子团聚,晗丫头一日未出嫁,一日便算是我石府里的小姐,若是有不长眼的阻拦,这婚不结也罢。”
说罢,下人递来的擦手帕子被石母忿忿扔在桌上,语气不悦:“如今还没出嫁,便管上这许多,更何谈日后嫁过去!”
一旁伺候的长苓安抚道:“老夫人息怒,左右丘家家室摆在那,晗丫头嫁过去,未必就会过得不好。”
“哼。”石母不屑冷哼:“家室?难道我石府还养不起一个晗丫头不成,你也别学人拿话搪塞老身,丘家那小子什么德行,老身心里明镜似的。”
长苓知道石母此刻钻了牛角尖,便不再开口,一旁石戋也没说话,她知道石母只是因为心疼徐晗,却无法出面阻止这场婚事而懊恼罢了。
出了禧福园,石戋带着红央去了楚歌园探望绵儿。
“刚服药睡下,今日她胃口不错,比平时多用了些。”石葶楚见石戋坐在绵儿床前,轻声道。
石戋见绵儿睡得安稳,才转身向石葶楚道谢:“二姐费心了,绵儿在这叨扰二姐多日,三妹很是感激。”
石葶楚牵着石戋往外走,说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绵儿如今负伤,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
二人走到园内坐下,石葶楚眸光潋滟,看向石戋道:“三妹,你昨日属实算是得罪了石芙玉,只怕以后她会更加不遗余力的对付我们。”
“我倒是不在乎,就是担心三妹你…”石葶楚话还未说完,就见石戋摇头。
石戋道:“兵来将挡,二姐不必忧虑。”
石葶楚看着眼前的石戋,心中暗下某种决定。
随即不知想起什么,脸上多出几分笑意:“我倒是忘了问,三妹心中可有欢喜之人?”
石戋一愣,随即摇头道:“并无。”
石葶楚见她不似说谎,眼底疑狐,难不成是她误会了三妹,那方家大公子那处怎么说…
“三妹觉得方云忆方公子怎么样?”石葶楚不死心问道。
石戋不明白对方好端端的怎么提到旁人,稍思量:“谦谦公子,温文和雅。”
石葶楚眉头微蹙,直言问道:“三妹对那方公子没有半点欢喜?”
石戋才听明白,心道原是她二姐误会了。
“二姐多虑了。”石戋算是解释一句。
石葶楚心里不是滋味,她原以为石戋与方云忆两情相悦,如今看来,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与此同时,临城方府。
“哥,出大事了!”方倓人未至声先到。
方云忆放下书,望向走进来的方倓,皱眉问:“何事如此惊慌?”
方倓道:“刚才我路过大院,听到母亲正吩咐下人收拾行装,这…怕又闹是回祖父家去?”